不到三章。

她現在是在八零年的一個邊防小鎮上。

原主丈夫是部隊軍官,營長,需要帶隊訓練的那種,十天有九天半不在家。

他們現在住的地方是團部家屬區,清一色五六十年代的建築,三層小樓均勻排列。

前面三排是連排級別,中間兩排是營團級別,後面四排是師職樓。

別看師職樓最多,但人家級別高,一個就是一棟小樓,實際住戶還不如團職多呢。

她家就在家屬院靠大門口那一棟的一樓。

房間小,人口多,居住環境那叫一個糟糕。

最糟糕的是,五個孩子四個媽!

自古後媽難當,更別說原主還是那種心眼小,眼皮子淺的人。

嫁過來兩年生下個兒子後就更容不下丈夫前面的娃了。

一個月三十天,平均二十八天都在幹仗,不是跟男人幹,就是跟男人的娃幹。

今天爆發的起因,是她想把雙胞胎姐妹送到鄉下她孃家那邊去養。

情況正常也無所謂,但問題是,她選的那戶人家家裡有一個十三歲的傻兒子。

打的什麼主意是個人都知道。

連扶桑都對原主的行為看不下去,這要是站她對面,鐵定一逼兜就過去了。

可現在而今的情況是她穿到了這個女人身上,做下這個斷子絕孫決定的是她!

這就不太好了。

她還收了對方三十塊錢,說好明天就來接孩子過去。

這事兒她沒跟軍官丈夫說,只模糊的提了一句說要把小姐妹送到自己孃家去養。

正常人也想不到她其實是在賣女兒啊!

真特麼該死,死八次十次都不可憐。

可憐的是她扶桑,開局就是地獄難度,要怎麼才能把這件事完美的處理掉?

她雖然不害怕離婚,但她絕對不會容忍這種變相的人口買賣!

一個軍官的老婆幹出這種事情,這婆娘真是害人害己啊啊啊啊!

等到坐下來,讓衛生員處理額頭的傷口時,她腦子還在瘋狂轉動,想要尋找破局之法。

“嫂子,你是怎麼碰到頭的,這麼大個口子,得縫針才行。”

衛生員不敢動手,簡單處理清創後,就讓黑皮少年送扶桑去軍區醫院找外科大夫。

但軍區醫院在縣城靠市區那邊,坐車過去都要兩個小時,每天還只有兩班固定班車。

扶桑男人部隊最近有任務,整個家屬院但凡實權點的領導都不在,想要派車都找不到人。

正好衛生所新來的醫生跟團長愛人關係不錯,她出面幫扶桑要了個車,陪著扶桑去了醫院。

“你回去把妹妹看好,要是我孃家來人,你啥都別答應,等我回來再說。”

上車前,扶桑叮囑了黑皮少年幾句,看對方那表情就知道根本不會聽她的。

扶桑氣得咬牙,把人趕走後,拉著團長家嫂子的手又跟託孤一樣眼淚汪汪的求她幫忙。

“嫂子,我不是要害兩個孩子,這事兒說來話長,我先去處理頭上的傷,回頭我上您家裡跟你細說。這件事我處理得毛糙了點,後續還沒想好怎麼辦,還得求嫂子幫我拿個主意。”

說完,扶桑一臉隱忍委屈的表情上了車。

團長愛人目送車子離開後,想了想,提腳往扶桑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