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紅紅的,這大概也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對一個人心疼到極致吧。就這樣,程景安坐在病房裡陪著躺在病床上的向知語度過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程景安頂著疲憊的身子,與那有些疲倦的眼,從椅子上強撐著站了起來,隨後深吸一口氣,瞪大了雙眼,努力使自己清醒一些,隨後便提起暖水壺、拿起昨天打水的盆,有些搖晃的走向了供水間。到達供水間後,隨後就看見他的身形有些搖晃像是隨時要跌倒一般,他靈敏的察覺到了這一點,隨後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暖水壺與盆,然後雙手撐在供水間的臉盆之上,然後把頭埋了下去,彷彿過了很久之後,他才艱難的抬起自己緊低的頭,然後抬頭望向自己對面的鏡子,看著自己哈個狼狽不堪又疲倦的臉龐,不禁笑出了聲,隨後又對著鏡子整理了一番自己的頭髮,然後便開始打水,打完水之後,他又有些搖晃的走向病房,到達病房門口後,看著還是有些虛弱且昏迷不醒的向知語,無助的嘆了口氣,隨後開啟病房門走了進去,他將暖水壺放在櫃子上,然後把打了水的盆放在了凳子上,拽下搭在窗戶外邊的毛巾放進水裡,揉搓了起來。隨後便將浸滿水的毛巾擰乾,走到了向知語床前,然後開始彎下腰幫向知語擦拭起來了臉,他擦的很認真,幾乎每個部位最細微之處他都擦到了,就在他擦完臉,準備起身時,向知語忽然在這時醒了過來,就只見向知語艱難的緩慢的睜開了雙眼,程景安看著她緩緩睜開的眼,不由的喜上眉梢,臉上的所有疲倦感彷彿都一掃而盡,只有喜悅了。

只見俯身的程景安面帶微笑的望著緩緩醒來的向知語,而兩人也在不經意間相互對視了起來,這讓雙方都有些靦腆了起來,俯身的程景安更是羞澀的趕緊起身,而病床上躺著的向知語似乎眼神還是有些慌亂,也並沒有什麼具體的異常表現,看到這,程景安不免擔心起來,迅速走出病房喊來了醫護人員,醫護人員進來後,對著向知語就進行了一番檢查,發現並沒有大礙後,轉身對身後的程景安說:“她沒有事情了,就是驚嚇過度,一會兒讓她吃點東西,再在醫院觀察幾天沒有問題就可以正常辦理出院手續了。”聽到這,程景安立馬轉身對躺在床上的向知語說道:“我去給你打點飯。”說著便提起飯盒,慌亂的越過醫護人員走了出去,醫護人員看到這一幕,不由的笑出了聲,轉過身好奇的問躺在床上的向知語:“你男朋友?”向知語愣了一下神後,虛弱開口道:“一個朋友。”隨後醫護人員又接著說道:“那你這個朋友對你是真不錯啊,自己守了你將近一天一夜,早上起來我見他搖搖晃晃的還給你打水擦臉,自己肯定是一晚上都沒有睡覺,這樣的朋友不好找啊,而且還那麼帥,那麼有型,氣質也是那麼好,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家的孩子,也不知道人家有沒有物件。”說完話,便抱著資料夾稍微嬌羞了一下,隨後醫護看著若有所思的向知語並沒有搭話,便知道自己說的有些多了,隨後又扯開話題,對著向知語關心似的囑咐了幾點注意事項後,便離開了向知語的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向知語,聞著醫院刺鼻的消毒味道,就那麼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回想著自己昨天的遭遇,很是後怕。

很快,病房裡的門被推開了,向知語瞬間嚇了一跳,我知道這是驚嚇過度的後遺症;而剛才推門進來的程景安看到向知語像似受到驚嚇似的,趕忙把打來的小米粥放在床頭櫃上,然後一臉關切的問道:“怎麼了?”隨後就聽見向知語很是慌亂的說:“沒什麼。”然後便開始直愣愣的盯著前方,這讓程景安很是心疼,生怕向知語出現點什麼問題。

隨後,便關切的詢問道要不要吃點東西,向知語招了招手,意思是不用,隨後程景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對著發呆的向知語說:“我給你倒杯水吧,然後你自己靜一靜,我就先出去了,有事可以按你床上的鈴。”說完,便又用手指了指向知語床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