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特·朗普,朗普家族的第三代,六十九歲。上下城之間“友誼的紐帶”——朗普大橋,就是他們家族創始人出資新建的。

博爾特咆哮道:“我的人,因為你,丟掉了性命。你說不知道?上帝,該死的,兩名警衛被關在實驗室裡活活燒死,而罪犯他媽的說自己不知道?”

白燈敲了三下錘子,說道:“注意你的情緒,博爾特議員。”

博爾特絲毫沒有收斂,轉向白燈:“死得不是你的人,你當然能控制好情緒。兩名隸屬於警司的警衛,在執勤期間被大火燒死在了皇家實驗室。我要求,立刻將嫌疑人收押至警司總部,立案調查。”

白燈敲錘更用力了,義正詞嚴說道:“博爾特議員,我提醒你,如果再擾亂議會秩序,你將會被驅離!”

博爾特終於閉嘴,忿忿地坐了下去。眾人的目光又回到了傳喚席,李牧隱的身上。

“大火燒死?不對啊,那兩個警衛明明是被白鼠咬死的。”李牧隱一時間腦袋混亂,他不敢把自己的疑問說出來。

他發現從警衛被殺到自己在地下室醒來,這一段時間的記憶是完全空白的。

李牧隱呆立在原地,久久沒有張口。

“年輕人受到的刺激太大,給他一點時間緩一緩。”馬歇爾上校說道,他代表軍部作為議會的議員。

“我們都知道實驗室的大火是在執行消殺程式,而消殺程式的執行需要環境完全封閉,執行消殺的按鈕又在實驗室門外…….”

李牧隱聽到這裡後背一涼。

“綜合判斷,兩位警官是被人反鎖在房間裡,利用消殺程式謀殺的。”

博爾特想殺人,馬歇爾遞來刀子。

在場所有人譁然。

“當然這只是我的推測。你緩得怎麼樣了,李牧隱先生?”馬歇爾微笑地看著李牧隱。

“議員大人,事實不是這樣的。1228號樣本有問題,活體接種血清的時候發生了狂……”李牧隱說到一半頓住了,旁聽席的人群裡,他看到了一雙熟悉的眼睛。

雨果朝著他微微地搖了搖頭。

“李牧隱先生,請你繼續說下去。”白燈議長催促道。

“活體接種血清的時候發生了……狂叫、抽搐、失禁等排斥反應。”李牧隱臨時把白鼠狂化的事情吞到肚子裡。

“你確定麼,李牧隱先生?”白燈議長卸下眼鏡,對下面晃動兩根手指。

一名警衛從側門出去,回來的時候懷抱著玻璃箱子,箱子四周被幕布遮擋住。

警衛把箱子放在證物席的桌子上,白燈議長又晃動兩根手指,警衛拉開幕布,裡面一隻白鼠捧著菜葉,被嚇得呆住。

“這是事故現場留下的實驗活體,就在燒焦的兩名,對不起,就在兩名遇害警官的遺體身旁。”白燈議長說道。

箱子裡白鼠放下了菜葉,順著箱壁徘徊。

白燈指著箱子說道:“這可不像你說的,什麼來著,狂叫、抽搐、失禁的排斥反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