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求我 (第2/2頁)

！”一股火頂的他胸口鬱結，不住咳了起來，蒼白的面頰也因用力而染了紅。

宮寧這才擔憂起身，去一旁倒了茶遞去。

越儕就著她的手喝了口，才繼續道：“你為何一句也不說，是覺得沒什麼好說的，還是覺得於朕無話可說？”

沉吟片刻，宮寧抿唇開口，“這有區別嗎？”

“自然有區別。”他握著她的細腕，將人按坐在榻上，“你該知，當下只要你一句求饒，朕便可不計過往饒恕了你。”

“可大臣們不會。”

“誰是君誰是臣！朕有心保你何須問他人，只要你說一句你錯了，你願此生留在朕身邊贖罪，朕便可……”

“可我不願。”宮寧吸了吸鼻，又重複道：“我不願，求陛下按國法處置。”

她包庇奸細於國不忠，棄了宮家於家不孝，不忠不孝她無顏苟活。

可在越儕看來，是一種寧死都不願留在他身邊的厭棄。

他心口如一團火燒的火旺，又無處發洩，又不得發洩，緩了緩他壓下胸膛怒意，用盡量平和的語調開口，“你可知按國法，叛國的女子當如何？”

宮寧搖了搖頭，他又道：“在軍中犯此罪行，當犒勞三軍充為軍/妓。”

聞言宮寧面色才染上驚懼，她抬頭看他，見他目光深邃不似作偽，心頭一片慌亂，急急央求，“臣妾不怕死，但求一死，望陛下念及往日情分不要這般，還有，衛尚宮她也是受人所迫，身為女子此刑罰生不如死，請陛下開恩。”

自身都難保，還不忘她人，多日被關在營帳，無人為她挽髻，披散了一頭烏髮垂在胸前身後，看起來狼狽又淒涼。

越儕輕笑一聲，抬手勾住她垂在胸前的髮絲，一下，一下又一下，慢吞吞於指尖纏繞。

極慢的動作是在折磨宮寧的心，難得的膽怯讓越儕饒有興趣，他欺身攬住了她的腰身，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她肩頭，在耳畔嗓音清淡道：“求朕吧，阿寧，說你錯了，此生都留下來，不得再違抗朕，若哄得朕開心，朕便答應你允你想要的一切，也讓衛苓蓉死的痛快些。”

“也包括讓臣妾死的痛快嗎?”

越儕離開了那柔軟的腰身，定定看著她，眸中情緒萬千，溫柔如光像要將眼前人融為一汪春水。

他沒有說話，只是抬手，指腹摩挲了下她的面頰點了點頭。

就這般望著她，良久越儕才開口，“阿寧你不該，不該讓自己陷入危險和誹議這樣太蠢，我不是說過，若想我死我也會答應，只是該再等等，現在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