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西征算是全勝,因皇上受傷嚴重只得先行回宮,後續追捕裴亦良的事則交給了大將軍尹炎去做。

越樅在得知他受傷的第一時間,就進了宮。

看到他面色慘白虛弱的模樣,心疼萬分。

來的路上他已經聽屬下說了七七八八,宮寧包藏奸細著實讓他意外。

“如何處理的?聽聞眾大臣都上奏要處死她。”

越儕神情懨懨,披了件外衣,手中拿了本書斜斜倚靠在羅漢榻上。

最近奏摺皆是讓他處死宮寧的事,索性他也懶得再看,輕鬆了不少。

“我都安排好了。”

“真要處死她?”越樅問。

“這還多虧了張公公,給朕找了個那麼相似的人。”

說的是瑤桃,那女子越樅也見過,他一瞬意會了其中意思,“你是說打算讓她替宮寧赴死?”

越儕沒反駁,點了點頭。

這著實讓越樅驚詫,一個背叛的人,他竟一點也不生氣還留在自己身邊。

“高,你真是高,找個人替死這種事該不會從一開始你就想好了吧?”

若不是他為何一直將那人養在宮裡,還囚禁起來不讓見外人,既不給名分卻也不虧待她。

越儕飲了口茶,看著書淡淡道:“是從一開始就打算叫她替阿寧死的,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什麼意思?”越樅有些不解。

“因為宮家的緣故,阿寧身份比較敏感,若日後珩兒登基,定有人用其生母的身份以此來挾君誹議。

為避免此事,朕已經給阿寧換了陳盛之女的身份,可萬事都有閃失,若有人發現了她身份,便可以用瑤桃來代替,由此只要以宮寧的名字死過一回,那些人也抓不到把柄,自不好再說什麼了。”

“等等,等等,你說的我有點亂。”越樅沒聽懂,宮寧怎麼就成了太子生母,她的孩子不是死了嗎?

事到如今,越儕也沒打算再瞞他,便將所有經過告於了他。

越樅聽了愣在那,片刻後他站了起來,“你也太冒險了!萬一宮寧她因喝了藥難產死了呢?退一萬步講,萬一她生的是女孩當如何?”

越儕眉心緊蹙,那藥會導致她難產著實超乎了他的意料。

他抿了抿唇,薄唇輕啟,“若是女孩,我依舊會如此。”

他不是神仙確實無法預料,誰生的是男孩誰生的是女孩。

從一開始他便想好,無論男孩女孩,他都會為他或她鋪好所有的路,叫這一路再無荊棘。

越樅顯然難以理解,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弟弟被宮寧那妖精奪了精魄,不然誰會幹出如此離譜的事?

“是女子你也叫她繼承皇位?我看你是昏了頭!”

“古往今來,又不是沒有女皇的先例。”越儕不以為然,依舊閒適翻閱著手中的書,“百姓才不會在乎天下之主是誰,恩澤百姓為政之本,會在乎的只有那些權臣,和某些王室。”

只要這個孩子是他和阿寧的,他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男子女子又怎樣呢?

只要培養起屬於自己黨派的人,便是有反對的聲音,也是寥寥無幾。

越樅被他說的一時無言。

他難以置信的盯著眼前靠在羅漢榻的人半晌,在這期間,他已經開始懷疑,這弟弟,該不會一開始奪儲君之位為是為了宮寧吧?

緩了緩,他試探將這個問題問出口。

果然,越儕的回答毫不掩飾,一個字是。

越樅仿若雷擊,擊了個外焦裡嫩,合著為他做了這麼多事,都是他追求一個女子的手段?

他算什麼,算他漫漫求愛路的一環嗎?

越樅有些生氣,一屁股坐到他身側,“這我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