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像我們這樣的人,只不過他們既沒才學又沒膽識,最重要的是沒有越儕狠。”

說著,她不禁笑了起來,“你說敢弒父殺弟的人,有幾個能做到?他不登位誰登位呢?也合該你命苦啊,若是越儕和其他皇子一樣庸碌無能,沒準你現在也自由了,哪裡還需要被困在宮裡。”

若是越儕當年退出皇位之爭,做一個王爺,她沒準就像其他的那些領命進宮的女子一樣,恢復自由。

關於衛苓蓉說的弒父殺弟,宮寧著實又被驚到,完全超乎了她對越儕的瞭解,她的印象裡越儕雖性子狂肆,但從沒殺過人。

“不過無妨。”衛苓蓉吃飽喝足了,起身拍了拍手,“只要拿到那把劍,再拿到駐軍圖,你也算完成任務,屆時你就能想去哪去哪了。”

駐軍圖?見她要走,宮寧喊住了她,“等下,什麼駐軍圖?”

“你連這都不知道?”衛苓蓉停下,轉身擰眉瞪著她,“那裴大人都告訴你什麼了?”

衛苓蓉有些生氣,搞了半天,這個蠢女人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幫她?

若不是西戎那邊困住了衛氏一族,用全族安危逼迫她,她才不願和這種蠢貨合作。

蟄伏十多年,自己來做什麼都不知道,還傻乎乎的給別人生兒子!

宮寧茫然搖了搖頭,衛苓蓉杏目圓睜,深深吸了口氣,“過幾日越儕便要親征了,要駐軍圖當然是為了幫西戎贏了這場戰役!不然我們入宮是為了什麼?!”

幫西戎,那不就是叛國?宮寧厲聲道:“無人告訴我這些,我自始自終對越儕都是出自於真心侍奉,無半點私心,況且雖我因孩子一事對越儕有怨,但那是兒女私事,要我叛國,我做不到。”

“呵。”聽著她這番話,衛苓蓉不覺冷笑,“你倒是有骨氣,那你要不要你爹你娘?”

宮寧面色微變,袖中的指尖掐到發白,她抖著唇隱忍道:“我爹孃早死在流放路上了!”

“我既說出來,你就該明白了,別再自欺欺人了宮寧!你是個聰明人,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別忘了當年你弟弟尚在襁褓,如今……應該有十五六歲了吧?”

說罷衛苓蓉目光凜冽的掃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宮寧緊攥著拳,身子忍不住發抖。

在衛苓蓉問出那句話時,她就猜到了,宮家可能並沒全死,他們還活著,她不是一個人,有爹孃了,還有弟弟。

可一時她竟不知該是喜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