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之上,動情之時,男人幾乎什麼話都能說出口,宮寧藉機套話,可問了多次,越儕只說所有的珍寶都在藏寶閣裡,讓她喜歡什麼拿什麼。

奈何又不能直言說要的就是那把赤霄劍,思來想去她打算告訴裴亦良,許是這把劍被同先帝一起葬入皇陵?又或者並不在皇宮內。

只是還未踏出清陽宮卻迎來了不速之客。

“衛尚宮?”宮寧詫異,她自來與衛苓蓉不合,竟又一次未召見就來。

“深夜至此所為何事?”

衛苓蓉挑眉一笑,“我不是說過?我們是一路人,自是來幫你啊。”

“幫我?”宮寧嗤笑,“你我十年前就立場不同,你不害我就不錯了,何來幫襯一說?”

“我是來幫你取得那把赤霄劍的。”衛苓蓉直接開門見山。

此話一出,,宮寧更是驚詫,這本是她同裴亦良的密事,她竟也知曉。

怕不是有人告密??又或者她同裴亦良有什麼……

似是猜到宮寧所想,衛苓蓉坦然道:“沒錯,是裴大人叫我來的。”

她款步向宮寧走來,“裴大人說這麼多時日,都不曾帶來那把劍,怕娘娘您又心軟,特讓我來督促。”

這份坦誠讓宮寧更是不解,當年二人立場不同,一個服侍八皇子,一個服侍九皇子,沒少明爭暗鬥,甚至都想盼著對方死。

而裴亦良也幫襯了許多,按理說,裴亦良當最厭惡衛苓蓉才對,為何如今二人卻有了聯絡?

宮寧有些懷疑她的意圖,警惕道:“亦良哥為何要派你來?你到底想要什麼?”

對八皇子忠心耿耿的衛苓蓉,不可能倏然倒戈,如今八皇子被囚宗人府,莫非她是想借機討好她,好讓越儕放了八皇子?

衛苓蓉已走到她面前,她看著她,眉目清淡,“寧妃何必如此緊張?我不過是受制於人,為了任務罷了。”

“什麼任務?”又一次提到了任務,宮寧不得不問清楚。

“這個問題你當問裴大人吧,你們這麼多年,難道他丁點都沒透露給你?”

“你所說的任務,包括盜取這把赤霄劍?”

“是,也不全是,這只是一部分。”

“那全部的任務是什麼?既是你的任務,為何要告訴我?”宮寧倏然覺得自己像被一團漿糊矇住,一切都那麼不清楚。

無論是裴亦良,還是眼前的衛苓蓉,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為何又要找上她?

衛苓蓉輕笑一聲,“不是我的任務,是我們。”

見宮寧還是不懂,衛苓蓉難得耐心講解,“上次我不是說過,你我從進宮時就各為其主,在你看來,我衛苓蓉是眼中釘,可我從未這樣看過你,細細想來,我們其實都一樣,早在十多年前……”

按照衛苓蓉所說,宮寧才大致瞭解,十多年宮家叛國,其背後離不開裴家的推動,作為當時的世族大家,一直在西戎和北晉之間搖擺不定,當年已定好要投誠西戎的裴家,便夥同世交宮家一同叛國。

然卻計謀敗露,最終宮家抗下了所有罪名慘遭流放,作為宮家嫡女,宮寧便是在裴家的幫助下被送進宮,用於服侍皇家眾多的小皇子。

衛苓蓉也是其中一位,不過早她幾年入宮。

而像她們這樣的小宮女,在皇宮裡還有幾十名。

宮寧差不多明白,卻一時難以接受自己來到越儕身邊竟別有目的,她擰眉問道:“就算如你所說,那你們怎麼知道越儕就一定能登上皇位?當年他可是最不受寵的皇子。”

“所以裴家便廣撒網啊。”衛苓蓉這會肆無忌憚的坐到了一旁,還自顧自的給自己倒起了茶水。

她吃了口盤中的桂花糕,喝了一口茶才繼續道:“其他的皇子身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