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孃養的,要不是你我兒子就不會死!”

“還有你那破爸,要不是他下令裁員老子會沒事做嗎?”

“你們一家都是劊子手,給我下地獄!”

“去死,去死!”

“讓你狂,不是很厲害嗎?現在不是照樣給老子當狗打。”

“……”

李軍雙眸猩紅,陷入瘋狂中,每棍下去都下著狠勁,秋木棉加快手上的動作,忍著淚水。

李軍當時只顧著欣賞邊妄被當狗玩的醜態,沒發現邊妄在地上放了把黑色小刀。

秋木棉屏住呼吸,徹底掙開繩索,她放輕腳步先拿走地上的刀,指腹都在顫抖。

邊妄身上只剩件毛衣,純淨的白被迫沾上紅,臉色蒼白,脖頸被繩子勒發紫,他緊抿住唇瓣,對上她的眼,她看懂,他無聲的那句“跑”

唇邊流出血,染紅蒼白薄唇,邊妄挑釁揚唇,嗓音如薄紙張,輕飄又沙啞,“沒吃飯嗎你?就這點力度。”

秋木棉眨下溼潤眼眸,她知道,邊妄在給她留時間。

李軍被這小子狂勁氣住,死小子還挺硬,揮手加重力度死命往下揮,直達肋骨處。

猝然,他腿間一痛,半跪在地上,趁他沒防備,秋木棉奮力往他腦門上踹,直擊腦骨,天靈蓋都是疼的,李軍痛苦捂住頭,腦袋血液在膨脹。

秋木棉是學過跆拳道的,腳下力度絕不弱,尤其是在危機時刻力度更重,算是把邊妄那份氣也跟著出了。

眼看他倒在地上,秋木棉按下按鈕,把傷痕累累的邊妄放下,看見滲血的傷痕,秋木棉眼眸氤氳層水汽,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要湧出,她咬住唇,手懸在空中有些不敢碰他。

悄然間,李軍爬起,拿著棍子往這邊揮,邊妄將女孩護在懷裡,背上挨著一棍,鼻腔溢位悶哼。

他不顧身上的痛替她捱了這下,腿已經被打到站起來都艱難。

好在屋外傳來動靜,他手機還在身上,在李軍提出要求時,求助的資訊就傳送給陳昊。

他和方書揚報了警。

警察把人押住,李軍還在洋洋得意,咧著嘴癲笑,“老子是精神病。”

陳昊:“md,畜生!”

連同趕到的還有救護車,秋木棉傷勢較輕,她面板白,流著血這會看著滲人,好在沒傷著骨頭。

邊妄是被抬上支架的,被打到多處骨折,上車他還有心情逗哭鼻子的女孩,能動的那隻手輕柔楷幹她眼角的淚水,“老子還沒死呢,不準哭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