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洋?

邊妄身形一頓,目光落在男子身上,“你是他什麼人?”

“老子是他父親。”

“邊妄,你把我唯一的兒子害死了,憑什麼你還活的好好的,今天我就是來讓你償命的!”

李軍越說身體抖的更厲害,臉上滿是憤色,握住刀的手指著邊妄,眼瞳暈著痛苦。

邊妄害死他兒子還活的依舊風光,就因為家世優越嗎?

他憤怒的快喘不上氣,這些人就佔著有幾個臭錢,隨意決定別人的命運,永遠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人嫌惡。

邊妄見他神色漸漸激動起來,怕發狂起來會傷到人,他極力平緩語調,“李子洋的死只是個意外,當時..”

“你別在這冠冕堂皇,我兒子就是被你害死的,都是因為你,你™就該下地獄,老子辛辛苦苦養他十幾年,什麼都沒給我撈到,我兒子孝順,他媽死的早,他說將來要給我買大房子,還要請一堆人來伺候我。”

“都怪你,都是你,毀掉了他!”

男人一隻腳踏在矮牆上,握住女孩手臂往上扯,秋木棉看著地面,整個人都在發抖,不僅是因為怕高,李軍身上癲狂氣太嚴重,萬一失手...

秋木棉害怕到呼吸都停滯,和邊妄隔空對視,眼底霧氣又更濃,她嘴角在發抖,淚水浸入唇瓣,澀的發苦,她還沒說喜歡他呢。

在真正經歷生離死別面前,內心不願發掘出的情感變的透明,她不想離開邊妄。

滾燙淚珠滑在脖頸處,痠痛感蔓延在四肢,腦海裡眩暈一片,她終是忍不住,腿發軟跪在地上。

李軍任由她滑下,將她扔在一旁,在地上吐了口唾沫。

邊妄剛邁步,被呵住,“急什麼!”

邊妄目光如刀片刮在他身上,額頭上青筋鼓起,“你要報復的是我,何必跟她過不去。”

李軍本就沒拿這女娃怎樣,誰讓她倒黴讓邊妄上了心,看見邊妄神色陰霾痛苦,他唇邊笑意更深。

他指下邊妄腳邊紅色按鈕,“這樣吧,你當狗給我打一頓,我就把這小姑娘放了。”

他的本意就是讓邊妄痛苦,心上要痛,身上也要。

邊妄剛想應下,瞥見旁邊放著的繩子,腳步頓住。

這時李軍扯起癱在地上的秋木棉,刀面在她脖子上滑動,笑起來,“忘記說了,你得自己鑽進狗繩裡給我打。”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把他的傲骨碾碎,讓他卑微如塵埃。

秋木棉眼眸瞪大,見邊妄拿起狗繩,大喊,“不要!”

嗓音撕裂乾啞,瘋狂搖頭拒絕著,這刻連脖子上的刀都不怕,想掙脫開李軍。

“別動!”

被邊妄呵住,他擰眉看著哭成淚人的女孩,嫩白的脖子傷口還在留著血,李軍萬一瘋起來…他賭不起。

女孩哽住嗓子,瓷白小臉皺在一起,打著哭嗝,潸然淚下。

她還在搖頭,她不能看著邊妄被這樣欺負,他那麼驕傲的人,怎麼可以被這般羞辱。

冬天的夜晚真是冷到刺骨,寒風呼嘯著刮來,身上的痛覺彷彿都被麻痺,手背都被凍成紫色。

秋木棉淚眼婆娑,眼睜睜看著少年彎曲脊背,白皙修長的手指拿起狗繩往脖子上套,腳踩下按鈕,身子被騰空,嶙峋喉結艱難滑動。

故作雲淡風輕的樣子,眉眼是少年慣有的倨傲,彷彿栓在脖頸處的狗繩不過是裝飾品。

李軍扯著秋木棉下樓,將她綁在椅子上,正對著邊妄。

就在李軍拿起棍子往他身上揮的那刻,少年眸光微動,低啞嗓音放柔,唇邊扯出抹笑,安撫著,“聽話,轉過去。”

秋木棉偏頭,閉上眼睛,耳邊是李軍粗魯的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