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目光幽幽落在他拿試卷的手上。
氣憤握緊拳頭，袋子被握的發出響聲，她撇嘴，這會手倒是能動了。
邊妄就是個懶鬼。
她氣呼呼坐下，邊妄講完後見她擰眉，扣弄試卷一角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樣子，屈指敲下桌，“聽懂沒？”
“懂了。”
“複述一遍。”
“不要。”
“……”
秋木棉在那寫完一張試卷才被放走，邁腿慢悠悠移步回家，見她進家門，邊妄才操縱輪椅從窗戶邊離開。
回到家就見客廳來了幾個陌生面孔，幾乎都是在電視上能看見的，黎漣示意她叫人。
秋木棉乖乖喊哥哥姐姐。
其中一個熱播劇男演員笑著對黎漣說：“姐，這小姑娘是你親戚家的孩子？”
黎漣冷豔臉上有絲錯愕，眉梢輕挑，繼而緩緩說，“她是我女兒。”
男演員道了歉，撓了撓頭，眼神在一家三口身上打量，不用說話秋木棉都能猜出他在想什麼。
氣到鼓腮，又是這樣，她氣呼呼到花園裡盪鞦韆，臉很白，在夜色裡像是發光的奶糰子。
男演員察覺到背後有道冷光刺著，往後看小姑娘第對他甜甜微笑，頓時心裡愧疚更深。
其實仔細看秋木棉和黎漣也是有相似處的，只不過她父母都是業內具有威懾力的人，屬於人狠話不多的型別。
他下意識覺得他們的小孩怎麼也得是個小拽哥，桀驁不馴的那種。
誰料他們強大的基因最後生了個與本身氣質毫不相干的粉嫩乖娃娃。
眉眼彎彎看起來天真可愛，長相討喜讓人都不忍心說重話，像瓷娃娃一樣想精心呵護。
等客廳人都走了，秋木棉坐在對面，雙手抱胸盯著面色威嚴的倆人，他們對視一眼，接著很是冷酷的撇開眼沒再看秋木棉。
秋諶牽著黎漣就要上樓，秋木棉捏緊拳頭攔住，倆人默契低頭看她，秋諶挑開她額頭上沾的雪花，低聲道：“怎麼了？”
秋木棉很委屈，“大家都說我和你們長的不像，我到底是你們從哪裡撿來的？”
從小到大秋木棉那些陌生叔叔阿姨問的最多的就是秋木棉是誰家孩子，個個眼睛都不好，沒看見她跟在爸爸媽媽屁股後面嗎？
她鬱悶的不行，以至於從小的心願就是成為個拽姐，這樣就不會再有人質疑她了吧？
奈何努力十幾年，歸來仍是小可愛。
她洩氣癟嘴，垂著小腦瓜。
黎漣微微一笑，很是溫柔挑起她的下巴，“不都說了嗎？你是媽媽從垃圾桶旁邊的電線杆杆下的狗洞裡撿來的。”
“那時四目相對，我心憐憫，將你帶回家。”
“從小就和你說你是撿來的，結果你不信，硬賴在家裡不走，我能有什麼辦法？”
她拍拍手，一臉無奈。
語氣很是認真，一點都不像在講故事。
秋諶側頭瞥見一臉不服氣的她，指了下門口。
“要不你現在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