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妄縮回腿,眉心直跳,生怕這傢伙起些不該有的念頭。
邊妄這次受傷忍著在醫院住了一個月就辦理出院回家療養,腿還是不能下地走路要好好調養。
秋木棉本以為他一個月沒去學校成績肯定會下滑,結果期末考試依舊牛逼轟轟的穩居第一,成績直接與第二名斷層。
只能說,他大爺還是他大爺。
豬見了都叫好。
過年正好趕上黎漣殺青,她給自己放長假打算好好歇段時間,在家裡看著到處晃盪的秋木棉,細眉微蹙。
她撐著下巴,視線落在已經在院子裡堆了十幾個雪人的小傢伙身上,臉頰被凍的粉撲撲的,帶著秋圓圓在雪地打滾,都快成年了還幼稚的跟三歲孩子似的。
管家在旁邊給她拍照,滿眼寵溺。
在一旁處理公務的秋諶見妻子臉上掛著溫和笑意,眼底一片柔和,他順著目光看過去,跟著挑起唇角,視線中的人啪嘰摔倒地上,沾的滿臉雪,眯著眼睛傻樂。
夫妻倆嫌棄的移開眼,黎漣扭頭與他四目相對,嗲怪道:“你女兒真笨。”
秋諶握住她的手,“笨也是你生的。”
晚上黎漣給包了餃子,等秋木棉吃的肚子圓滾滾的,她拿出飯盒開始裝餃子,秋木棉瞥了眼,噘嘴。
果不其然,黎女生把蓋子合上就指揮她去給邊妄送餃子。
秋木棉邁腿往邊妄家趕,到的時候邊巖神色焦急出門,見到她也只是淺淺應了聲。
客廳裡季藍亭見到她還是如往常般溫柔,招呼她過來坐,秋木棉揮了下手中的飯盒,“乾媽,我上去給邊妄送餃子。”
“去吧。”
秋木棉敲房門沒一會就開了,邊妄見到她手上的東西,挑眉,“媽又給我包餃子了?”
她翻白眼,“她是給我包的。”
邊妄放她進去,粉色飯盒在他書桌上顯得格格不入,看在他一隻手不能動的份上,秋木棉好心給她開啟飯盒。
沉默幾秒,邊妄坐著沒動,是一根手指頭都沒抬,就這樣盯著秋木棉看。
她微微抿唇,眉頭蹙起又舒展開,抬頜示意下他左手,“快吃啊。”
邊妄勾起眼尾,眼神邪魅勾出絲痞勁,薄唇微張緩緩說:“餵我。”
秋木棉被他理直氣壯的態度給驚到,猛的拍桌,邊妄是大爺當慣了開始當王八了是吧?
住院那些天她下課就會去看邊妄,他充分體現了受傷的人有恃無恐。
喝水要倒好,還得喂到嘴邊,吃飯也要她喂,年紀輕輕把她當媽了是吧?
綁架這件事她和邊妄都是倒黴蛋,要不是看在他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的份上,秋木棉早就讓他見識自己的降龍十八掌了。
都出院這麼久,邊妄還沒戒掉不要臉的屬性。
想到這,秋木棉冷哼扭頭,“你愛吃不吃。”
她才不伺候這個壞傢伙。
邊妄聞言,只是很輕嘆氣,“一天沒吃東西,也不知道晚上會不會餓暈過去。”
“沒事,某些人忘記了是誰替她捱了一棍。”
“是誰坐在輪椅上冒著被氣出腦淤血的風險幫她補課。”
“是誰…”
秋木棉聽不下去,一把捂住他咄咄逼人的嘴,眼眸慍著火,唇角擠出的笑意很是勉強,一點也不甜。
她拾起勺子,喂他一口一個,邊妄是爽,不需要自己動手就能享受女孩投餵。
他半闔眸,黑眸浮現柔和暈光,背靠在椅背上,愜意的樣子散漫桀驁。
直到喂完秋木棉收拾好東西就要走,被邊妄喊住,“繼續講題。”
他用左手攤開試卷,上面勾的都是秋木棉易錯的題型,秋木棉完全沒往試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