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木棉揣著手,目不斜視往門…左拐上樓回房間。
打著哈欠!迷瞪著眼,揮手,“晚安,家人們。”
……
寒假結束後,開學已經過去半月,秋木棉睡眼惺忪在沙發上坐了半小時,眼皮一下搭著又撐開,喝完牛奶蹦躂幾下才恢復精神氣。
站在鏡子用溫水洗了把臉揚起微笑給自己打氣,走出後戀戀不捨摸下被子,拜拜了,我的床。
背好揹包,秋木棉還在身上貼了幾個暖寶寶,毛絨外套雖暖和也抵不住詭計多端的天氣,忽冷忽熱,上午出太陽,下午就打雷。
邊妄早在門口等,穿著加絨款黑色衝鋒衣,領口敞開,拉鍊到胸膛處,脖子圍著她送的黑白圍巾。
那頭短寸又被剪短了些,他五官深邃,眼眸噙著淡淡傲慢,一隻手插兜靠在牆上神色慵懶,右手撐著圓拐卻不顯狼狽,相反他周身的矜貴氣更濃。
彷彿手上的只是裝飾品。
手和腿上的繃帶已經去掉,這傢伙虎的很,還沒完全好就敢丟下輪椅自己拄拐。
這路上要是出個好歹倒黴的不還是她秋小棉棉。
於是乎,秋木棉眼珠轉了一圈,本著她社會好青年,團結友愛善良美貌集一身的優良品質,她上前主動扶住邊妄。
還時不時提醒他注意腳下,星海小區衛生這方面很注意,地板擦的錚亮,低頭就能看見倆人縮矮的倒影。
扶著走進電梯,邊妄斂神眉梢微有上揚弧度,難得秋木棉孝敬他一回,他不客氣一隻手搭在她肩膀上,拄拐翹起來。
秋木棉感受到重力咬咬牙,因這靠近,他身上的清茶味在鼻尖更濃烈,她不自在低頭,默默吞嚥下口水。
耳畔離他胸口處很近,電梯裡又很安靜,她能聽見他胸腔心臟鼓動的聲音,沉默間震耳欲聾。
透過電梯門能看見隱約輪廓,女孩靠在男生胸膛,身高不及肩膀處,他微微俯身,下巴抵在女孩頭上,姿勢莫名有些曖昧。
秋木棉眼神飄忽,耳根漸漸被染紅,邊妄不動聲色瞟了眼,鼻腔溢位輕聲哼笑,似乎心情不錯樣子。
總覺得倆人間距離太過親密,溫熱呼吸惹得她心尖酥麻麻的,又不能撓癢很不好受。
秋木綿提議說:“要不,還是坐輪椅去學校吧?”
她眨下眼,晶瑩剔透的眼珠被光暈著,裡面只有他的樣子很美,邊妄與她對視,薄唇挑起,很是絕情的拒絕,“不要,有損風範。”
秋木棉咂舌,這人還挺要面子,她嘟嘴喃喃,“那你能稍微站好點嗎?我肩膀都酸了。”
邊妄站直些,女孩身上的味道也變淡,他沒再讓秋木綿扶著,自己拄拐緩慢移動。
喉結乾澀一片,伸舌舔下嘴角,在女孩看不見的地方,黑瞳裡濃墨翻滾,沉不見底。
被圍脖罩住的脖頸往上已然一片火辣。
燥熱的感覺讓血液沸騰,瞥見不遠處慢步的身影,心猿意馬。
隔著老遠,就看見方書揚站在星海小區門外踱步見他們出來,立刻趕上去,很是恭敬的扶著邊妄,把他的包往自己身上背,恨不得把他給背起來。
秋木棉唇瓣蠕動卻還是沒說什麼。
邊妄也沒大爺似的結束他的攙扶,依舊自己拄著柺杖往前走,就這樣,方書揚跟在他身後半步距離生怕他摔倒,好護著他。
那緊張樣拿邊妄當手中寶似的。
秋木棉在一旁蹙眉,默默垂下腦袋,綁架案的事情過去,主謀李軍被依法逮捕後宣揚自己是精神病,拿到確實的報告,醫院給出的結果是不能辨認和控制自己的行為。
這張病歷就是他的保護傘。
警察那邊也沒轍,只能按程式把人放了,律師來找邊妄問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