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遞了上去。

下面看熱鬧的百姓不明所以,全都抻長了脖子,瞧向那一處,想要看得更仔細些。

可這東西剛拿出來,白氏就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個符牌,她太熟悉了。

同樣感覺的還有堂上的聞澤修。

何嫣柔拿出的並不是一個普通的符牌,而是小峰寨的身份銘牌。

正面一個令字,背面刻著小峰山的地貌,栩栩如生。

此物還是聞澤修親自繪製而成。

白姝晚是大當家,所用金色。

聞澤修是二當家,所用銀色。

而何嫣柔交出去的,則是木製,正是三當家的信物。

當符牌離手時,何嫣柔察覺到一絲殺氣鎖定了自己,而那殺氣的主人,她再熟悉不過。

若不是為了扳倒白姝晚,她怎麼捨得拿出那塊符牌。

這是唯一一個,和他有關的東西,他親自為自己做的,全大慶僅此一個。

儘管比不上白姝晚手裡的那塊金貴,可又有什麼辦法。

不被愛的如履薄冰,卑微到塵埃。

“那又如何證明此物與白氏有關?”

陳大人話音剛落,底下的百姓又炸開了鍋。

“一塊木頭,隨便編個由頭,就說和土匪有關,真當我們都是三歲半呢?”

“酒樓裡說書的都不敢這麼嘮,你很有前途。”

“一個歹人的物件,你隨身攜帶這麼多年,難道暗芳相許?”

“肅靜。”

陳大人聽得雲山霧罩的,這群人就是欺負他好說話,都想給他審案呢!

“ 這當然說明不了什麼,但是如果白姝晚夜有呢?”

何嫣柔疾言厲色道,底下瞬間又響起了紛紛議論聲。

“拿上來。”

片刻後,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公堂上。

“白芷?怎麼是你?”

白氏不敢相信的發出了疑問。

多年前,她在小峰山下救回了一對姐弟,給了他們一個家,更是給了他們姓氏。

雖然算不上什麼正當人家,但有屋可以遮風擋雨,有飯可以填飽肚子,讓他們從此不必再流浪。

更是想盡一切辦法送弟弟進了學堂。

散夥那日,白芷更是跪在她面前,求了整整一天,要一輩子侍奉她,至死不渝,可如今……

白芷怯怯的來到堂前,不敢看白氏一眼,跪在地上,舉起了手中的物件。

正是她置於暗格裡的那塊金色符牌。

溫知之更是皺起了眉,這軌道怎麼偏了這麼多,一個兩個的都出來刷存在感。

“奴婢是二夫人的貼身丫鬟,此物便是在二夫人房間所得,自從奴婢跟隨二夫人以來,一直都有此物。”

話音剛落,離得近的百姓已將那物件瞧的真切。

“我的天啊,真是土匪啊,溫家二夫人深藏不露啊。”

“溫老爺子這麼多年真是引狼入室啊,難怪老太太看不上這二媳婦。”

“家裡有悍匪,祖上都得受埋怨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