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淚水,她不能一時上頭,讓憤怒的情緒佔據上風。

她已經吃過一次虧了。

“我要出院。”

“不行,你必須留院觀察。”

薄羌的話不容辯駁,他拽著她的手腕,卻被沈冰甩開。

“薄先生不必再裝下去,離婚協議我會寄給你的,你只需要簽字就好。”

“沈冰!”

薄羌額頭的青筋皺起,她連一句騙他的謊話都不肯說了,只要她說一句不愛覃澤,薄羌就可以裝作剛才什麼都沒有聽到,可她偏偏要提韶音。

韶音的案子如果只在他手上處理,他自然能想辦法把事情的影響降至最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也是他把韶音接回家的目的。

希望她能老實閉嘴。

沒成想她跟著周思去拜見男方父母,一來二去,事情就捅到了薄家父母那邊。

薄父肩帶兩槓四星,早年在粵港澳海區演習時,韶音的父親替他捱過一個槍子。

這是過了命的交情,所以,薄父發誓會保護韶音一輩子。

老爺子的手段,那可是要比他狠上千萬倍,要是沈冰落在……

“你不能一個人出去!”薄羌陰冷地喊道。

“為什麼?”

薄羌不顧沈冰的反抗,拽著她的手臂,將她扯到自己的跟前。

沈冰本能的恐懼,心底一顫,如果說之前的百合花算是懲罰,那他真的能放過她嗎?

他已經擄走了胡曉,下一個,不就是她了嗎?

沈冰的眼淚撲簌簌地掉,試圖掙脫薄羌的懷抱,可就算她使上吃奶的力氣,又哪裡是薄羌的對手,薄羌單手箍住她的腰,直接將她憑空抱起,扔到病床上。

沈冰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位了。

“你幹什麼,你別過來!”

不知為何,沈冰忽然想起李嫂的一段話。

「薄先生對韶音小姐的照顧,那可是無微不至,曾經薄先生養了一條獵犬,喜歡到不行,後來,就是那狗就是對韶音小姐吠了幾聲,薄先生轉手就把它送人了,據說,還是送到獵狗場了,唉,聽說死得特別慘。」

沈冰心底涼了半截,她隨手抓住床邊的水杯,揮向薄羌。

薄羌眼疾手快,扼住她的手腕,看到她打顫的手臂,冷笑,“沈冰,你可要考慮清楚,這一下下去,是什麼後果。”

隨即,他鬆開她的手,湊到她的耳畔,一字一頓,“你不能只想著自己,不考慮你最好的朋友,胡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