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能感受到薄羌的鼻息打在她的耳後,像是毒蛇吐出的信子,危險得讓人打顫。
果然是他。
“一切和胡曉沒關係。”
沈冰懷著最後一絲希冀,懇求薄羌不要做得太絕。
“你到底想幹什麼?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罷休?”
薄羌扣住她的後脖頸,另一隻手的手掌心順著她的胳膊蜿蜒而上,順勢抓住杯子,扔了出去。
啪的一聲。
玻璃杯碎成無數的碎片。
“我想要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好好的待在我身邊,我說的是好好的,對你來說,是一件很難的事嗎?”
沈冰咬住嘴唇,“我要見胡曉和她的孩子,只有看到她們安全,我……”
她攥住薄羌的衣領,“只要她們還活著……”
聞言,薄羌蹙了下眉,心想糟了。
老爺子的資訊印證了他的想法。
「馬上帶沈冰回來!」
薄羌眼底微冷。
他抬眸重新看向她,眼梢微挑,瀰漫著邪氣的笑容。
“那你先滿足我看看。”
“變態。”
沈冰沒想到薄羌這時候還能想到這檔子事。
“無恥。”
薄羌低笑,慢悠悠地抬起她的下巴,指腹摩挲她面板上未消退的紅疹。
“不想,那我走了。”
他作勢真要下床。
沈冰一愣,下意識拽住他的衣領,將人冷不丁拽到跟前。
“你這樣對我,韶音知道嗎?”
沈冰還想抬出韶音做擋箭牌,可薄羌的手已經順著寬大的病號服溜了進去。
他猛地俯身吻上她的唇,佈滿青筋的手從小腹攀到後背,順勢解開她內衣帶子。
沈冰閉上眼睛,只有眼淚止不住的流。
薄羌要得很急,根本沒顧她緊不緊張,難不難受。
算起來,這可能是他們之間體驗感最不好的一次。
最後的時候,薄羌舔掉她的淚水,緊繃有力的腿根緊貼著沈冰。
他閉上眼,在沈冰以為他在享受綿長的溫存時,認真向天父祈禱。
軟軟,給我個孩子吧,給我們一個孩子吧。
也許有個孩子,你就不會想離開了。
沈冰實在太累了,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
薄羌猜測,等他到老宅,人應該就醒了。
路上薄羌吩咐蘇偉做好安保,順便問他沈冰過敏的事。
“我也不清楚……”
蘇偉站在別墅的小花園前,她已經問了好幾個傭人,沒人知道是誰帶進來了百合花。
薄羌摸著額頭,瀕臨發火邊緣,“我僱你,不是讓你跟我說你不清楚!”
“是我的疏忽。”
蘇偉按著手機,看到角落躲著個穿傭人衣服的瘦弱女人,一見到他,女人便慌不擇路地往廚房的位置跑去。
蘇偉皺了下眉。
她好像是前幾天僱傭的小芝。
“薄先生,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薄羌扔掉藍芽耳機,將跑車駛入停車庫,一旁的傭人已經等候多時,看到他,極為恭敬地鞠了一躬。
“爸在哪兒?”
“他在書房等您。”
薄羌把車鑰匙扔給他,瞥了一眼停在角落的粉色寶馬。
那是韶音的愛駕。
果不其然,韶音已經在書房等候多時了。
薄羌推門而入,看了一圈,沒發現胡曉和她的孩子。
“沈冰呢!”
不等薄羌站穩,老爺子手中的茶杯就已經扔向他。
茶杯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