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眨了眨狡黠的眼睛,誠心讓他不舒服,“等你自己想起來吧。”
薄羌有種被耍的感覺,他堅定的認為,以他的意志力,絕對不可能說出一句違背自己完美人設的話。
“你誆我吧?”
薄羌抬手將沈冰攬進懷裡,垂眸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我其實什麼都沒說,你故意騙我,是吧?”
沈冰挑了下眉,聳了聳肩,“才不是,算了,說出來你肯定很難堪,我還是不說了。”
這麼說,更吊人胃口了。
薄羌捏了捏她的腰肢,滿不在乎的勾唇,“最近你的演技見長啊,繼續編啊,我倒要聽聽你說出什麼花來。”
沈冰深吸一口氣,嗓音難掩笑意,“你可別後悔了。”
沈冰開啟手機錄音,薄羌迷迷糊糊的聲音在病房內迴盪。
“沈冰,你不能給我戴綠帽子,孩子也不能跟其他男人的姓!”
“你為什麼不說話,你答應我,絕對不能反悔!”
“你就那麼討厭薄羌嗎?嗯,他哪裡不好,又高又帥,很多女人都喜歡他的,你為什麼就不愛他呢?”
“嗚嗚嗚,沈冰,你是全天下最壞最壞的女人,我不要理你了。”
“我錯了,我理你,你別不理我,和我說話。”
薄羌倒吸了一口涼氣,像是被人定住,一動不動,臉上的尷尬顯而易見。
沈冰關掉錄音,倒不是她想錄,而是薄羌拉著她的手不放,非說讓她絕對絕對不會離開他才肯罷休。
沈冰還以為薄羌昨晚是藉著麻醉的勁兒裝蒜,沒想到他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原來他潛意識是這樣想的。
沈冰心底五味雜陳,說實話,她自己都無法想象有一天,她可以平心靜氣的,毫無雜念的和薄羌在一張床上,沒有虛偽的討巧,也沒有怯懦與隱忍,而是她發自內心的照顧他。
這一切的變化快得來不及沈冰消化。
她曾經以為,她和薄羌之間什麼都可能會有,唯獨不會有愛。
可是……
沈冰還要說話,病房門就被推開了。
“薄先生。”
沈冰認出是昨晚見過的保鏢,他有一道特別明顯傷疤橫在臉上,讓人印象深刻,更重要的是,他一臉的凶神惡煞,看上去就像是背了幾條人命。
保鏢看了一眼沈冰,神色嚴肅,“車已經備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語氣不像是彙報,倒像是在命令。
薄羌臉上的笑意凝固,“嗯,你出去吧。”
保鏢對著薄羌頷首,又看了眼掛在牆上的時鐘,轉身離開。
“車,你要回別墅?”
“嗯。”
薄羌下床開啟衣櫃,拿出自己的衣服換上。
沈冰不解,跟在他的身後,“醫生說你最好留院觀察幾天。”
“不用。”
薄羌頓了頓,揚了揚瘦削立體的下巴。
“怎麼不用?萬一復發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