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我不想見到你!滾!馬上滾出去!”

韶音的大喊大叫引來了一直守在門外的薄羌,他把沈冰護在身後,冷冷地看著身後的秘書,“還愣著幹什麼,我不是說過嗎,穩住她的病情。”

“我沒病,哥,都是這個女人,你快要她滾出去啊!我不想見到她!”

薄羌帶著沈冰出了休息室,正好看到姍姍來遲的周思。

“哥,嫂子。”

周思噙著笑意,“你們來了,韶音怎麼了?”

沈冰覺得周思的演技真是堪比影帝,將憨厚本分演到了極致。

“沒事,婚禮快開始了吧,你去等著吧。”

“好。”

周思笑眯眯地回,不知是沈冰的錯覺,周思回身的瞬間,好像多看了她幾眼。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而後,才發覺其中的含義。

他是在幸災樂禍。

覃澤坐在婆家那邊,周思的婆家並沒有來多少人,再加上覃澤走到哪裡都是人群中的焦點,一眼就看到了。

沈冰攥了攥手指,趕緊向薄羌報備。

“我真的不知道他會來。”

薄羌挑挑眉,似是對沈冰的乖巧很滿意,不用她說,他也知道沈冰和這事沒關係。

覃澤是作為男方家屬出席的,自是受周思的邀請。

薄羌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側身湊到沈冰的耳邊。

“你剛才和韶音說了什麼?”

“心疼了?”

薄羌語氣嚴肅,“韶音的精神狀況沒你想象得那麼簡單。”

所以,就要縱容嗎?

沈冰摸著高腳杯的邊緣,“你有沒有想過,就是你的縱容,導致她的情況越來越糟?”

薄羌低聲曖昧,聲音帶著笑,“怎麼,代入嫂嫂的角色了?”

“想得美。”

沈冰肘擊了下薄羌不規矩的手。

薄羌眯了眯眼,卻是不肯鬆手,箍著她腰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逼迫她和他一起轉身看向不遠處的覃澤。

此時覃澤正在照顧鄰桌一位女生吃飯,幫她剝蝦,處理蟹腿,溫柔到了極致。

女人穿著素粉色的裙子,眼神茫然,像是沒有焦距。

“幾日不見,沒想到覃澤的口味變化這麼快,才幾天,就換了個陌生面孔。”

沈冰拗不過他,她也知道,薄羌能這麼說,必然是調查了覃澤最近的行程,知道在他身邊的女人都有誰。

可是啊……

沈冰的瞳孔縮了縮,黑眸如水般的平靜,“薄羌,別告訴我,你真的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