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王殿下,恕奴婢斗膽,我家夫人身子嬌弱,可否求殿下讓我家夫人坐著等小姐醒來。”
“哦?你的意思是我家殿下委屈了江夫人?”商尋出言駁了湘玉的話,蕭靖珩身份尊貴,一個下人自是不配同他講話的。
“奴婢並非此意,真的是我家夫人體弱,奴婢實在是擔心,小姐既已無大礙,又何必讓我家夫人受累,這小姐又非我家夫人所生……”
“住口!”江夫人見湘玉已有些口不擇言,生怕珩王怪罪,便急忙阻止,湘玉被江夫人的呵斥聲嚇到,急忙住了嘴,也意識到自己方才說錯了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求江夫人恕罪。
“都怪臣婦平日對下人疏於管教,這才使得湘玉驕縱成性,說了胡話,還望珩王殿下恕罪。”江夫人急忙向珩王解釋,生怕珩王怒了降罪於她。
“既是疏於管教,那便由本王替夫人好好管教管教她吧。”蕭靖珩這一番得理不饒人,讓跪在地上的湘玉頓時慌張了起來。
“珩王殿下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對小姐不敬了,殿下饒命啊!”湘玉急忙向蕭靖珩磕頭求饒。
蕭靖珩是何等人物,自己究竟為何作死去惹怒他,這下怕是不死也要賠了半條性命了。
“拖出去,杖責五十。”
蕭靖珩一聲令下,門外的家丁便走了進來欲將湘玉拖出去,嚇得湘玉忙向江夫人看去,乞求江夫人救她一命。
“住手!”江夫人見珩王如此目中無人,便有些氣惱,湘玉怎麼說也是她的丫鬟,要教訓也是她來教訓。
“珩王殿下,臣婦畢竟也是當朝左相的夫人,這湘玉乃是臣婦的貼身婢女,即便要管教也是由臣婦來管教,殿下此舉是為何意!”
“放肆!左相平日裡可是對夫人太過縱容了,竟如此目無尊卑!”
商尋見江夫人出言不遜,以下犯上,立馬呵斥。
“既然主僕皆缺乏管教,那便一塊兒罰了吧。”
蕭靖珩說著,敢對他不敬的人,他豈能饒恕。
“你!珩王殿下怎可如此……”江夫人見蕭靖珩要連她一塊兒罰,有些難以置信,她好歹也是左相的夫人,身份尊貴,怎可如此受辱。
“拖下去!”
商尋生怕江夫人又要說出些什麼大逆不道的話惹怒殿下,急忙示意家丁將人帶了下去。
不一會兒,外面響起了一聲又一聲的慘叫,正是江夫人與湘玉挨板子的慘叫聲。
此時,厲瑾然也逐漸清醒了過來,聽著外面的慘叫甚是疑惑,這深更半夜是何人在受罰?
這外面打板子的動靜,她可以說是再熟悉不過。
小時候在北國,只要她不聽話,做了什麼讓北後不順心的事,北後便會罰她身邊的下人,她也因此不再敢違背北後的意願,生怕自己連累了那些無辜的人。
“你醒了。”
“外面的是誰?”
厲瑾然用手撐起身子坐了起來,虛弱地開口詢問。
“無關緊要之人。”蕭靖珩回答著。
“可是因為我的事?”
“怎麼,想求情?”蕭靖珩看著厲瑾然地眼睛問著,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但也相當於預設了。
“我不喜歡這個聲音……”
厲瑾然搖搖頭,兒時北後已給她留下了陰影,下人被打罰時她便被人壓在一旁看著,現如今對這些聲音已有些排斥,不願再聽到。
蕭靖珩聽言微愣,隨後示意一旁的商尋讓外面的人停手。
“現在沒了。”
蕭靖珩見外面安靜了下來,便對厲瑾然說著,言語有些溫柔。
厲瑾然看著蕭靖珩,微微一笑,有些意外,也有些暖心,這蕭靖珩似乎真的不像傳聞中那般冷酷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