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王殿下,小女中毒給殿下添麻煩了,只是這毒蛇不知從何而來?”江雲遲看著自家郡主就這麼躺在床上,眉頭輕皺,郡主雖與自己並無關係,又是一個不受寵的主,但她畢竟是北國的郡主,自是不希望自家主子在敵國遇害。
商尋向江雲遲解釋了原因,並詢問了花燈一事,但江雲遲卻表不知,他從未讓人送過花燈,江夫人亦是如此,她討厭她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讓人給她送花燈,就算自己不喜她,但也絕不會做出此等傷她性命之事,更何況,珩王府豈是她敢撒野的地方。
“望珩王殿下給微臣些時間,微臣定當查清花燈一事。”
江雲遲此話一出,湘玉神色又多了幾分慌張,雙腿已有些打顫,如今這私生女深得珩王寵愛,若是珩王怪罪下來,她必是小命不保。
蕭靖珩雖未正眼看過湘玉,但她從進門開始便十分緊張,這不得不讓他懷疑她與此事有關。
許久,服下藥的厲瑾然臉上雖已褪去了蒼白之色,但遲遲未見醒來的跡象。
江夫人站在一側,睏倦之意已襲來,腿腳也已站得痠痛,心裡已將珩王罵了個千八百遍,卻也不敢露出半點不滿。
江雲遲如今是厲瑾然父親的身份,這女兒尚未甦醒,自己也不好主動開口說要回府,心裡雖對珩王不賜座的舉動甚是不滿,但作為下官也不好說主上的不是。
蕭靖珩看了眼窗外,天似乎有些微亮,念在明日江雲遲還要上早朝的份上便開口讓他先行回去,但卻留下了江夫人以及湘玉,說是江夫人作為江千金的母親,由她來照顧自是更為妥帖。
王府男丁較多,照顧姑娘家多有不便。
江雲遲聽了此話倒也沒有拒絕,便吩咐江夫人以及湘玉照顧好江瑾然。
而江夫人心裡自是不樂意,卻也不敢說話,只能笑臉應了下來。
蕭靖珩看著江夫人的強顏歡笑,從這女人一進門起,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他的眼裡,嘴上雖說著擔心,可心裡卻是根本毫不關心。
江瑾然是左相突然冒出的私生女,她不待見她合理,可既然江瑾然來了他珩王府,那便是他的人,這女人若是對他的人起了歹心,那她就必須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坐在一旁蕭靖言雖不大懂蕭靖珩將這江夫人留下的用意,但他至少已經確定了這姑娘就是左相之女,既是左相之女,那他們二人便沒有成婚,那他與江姑娘就還有可能,想到這兒,蕭靖言心情大好,他這次絕不會再讓蕭靖珩搶走他的東西,只是他有一事不解,為何江姑娘要騙他?
難道是蕭靖珩讓她這麼做的?畢竟他當初四處尋找江瑾然一事,蕭靖珩必定知曉。
“太子殿下若是無事,便回宮吧。”蕭靖珩握著厲瑾然的手對蕭靖言說著,似是在宣誓主權。
“江姑娘尚未甦醒,本宮不放心,更何況本宮有些事要問問江姑娘。”
“夜已深,太子明日還需要早朝,還是請回吧,時宇,送客。”蕭靖珩見蕭靖言不肯走,直接下了逐客令,蕭靖言見狀,心裡雖有些氣憤,但這裡畢竟是珩王府,只不定蕭靖珩這瘋子會對他做什麼,便只好先行離開。
蕭靖珩現在雖只是個被剝職奪權的閒散王爺,但他依舊是個人人畏懼的主,只要他想就沒有人能攔住他。
太子身份雖尊貴於他,但蕭靖珩可以說絲毫不畏懼,反而是太子十分忌憚他。若不是因為當年的事,現在身居高位,人人可畏的儲君就是他蕭靖珩。
蕭靖言走後一個時辰,江夫人已有些體力不支,險些倒下,虧得湘玉及時上前攙扶。
湘玉見珩王如此對待自家夫人,有些氣惱,怎麼說也是當朝左相的夫人,怎可這樣對待。
湘玉想了想,心裡雖俱,但還是鼓起了勇氣開口向珩王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