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言看著坐在蕭靖珩對面的女子,有些出了神,他找了這麼久的女子竟然會在這裡偶遇。

“時宇,先送王妃回府。”蕭靖珩看著蕭靖言直勾勾的眼神,眉頭緊皺,內心極其不爽。

厲瑾然雖被蕭靖言看得渾身難受,但她並不想回去,,只是看蕭靖珩那想殺人的表情便沒多言,乖乖起身欲離開。

“慢著,二弟何時府上娶了位王妃,本宮作為兄長竟不知。”蕭靖言見心繫的姑娘就要走,趕忙攔住。

“哦?太子忘了嗎?本王的王妃還是您求父皇賜婚的呢。”

蕭靖言一愣,回想之前朝堂之上求皇上賜婚蕭靖珩和左相私生女一事。

“姑娘是左相的私生女?”

“呃,是……不對,不是不是,小女子就是一介布衣,身份低微。”

厲瑾然回憶起左相當時在南廟做的局,她與太子又在城門口相遇,此事著實說不通,便急忙否認,若是被塔子發現端倪,指不定左相會受何種牽連,絕不能被太子此等野心之人抓住把柄。

“哦?布衣?那珩王方才所說是為何意?”

“實不相瞞,小女子與珩王殿下一見鍾情,兩情相悅,但奈何小女子身份卑微,難以擔得起珩王妃這一身份,又怕珩王殿下娶一民間女子遭世人取笑,便與珩王殿下私定終身,私下拜了堂成了親,小女子又整日出入珩王府,怕惹人懷疑,便對外聲稱自己是左相千金,還望太子殿下恕罪。”

蕭靖珩聽著厲瑾然滿嘴胡謅,不怒反笑,也似乎明白了什麼,便沒拆穿她,任憑她繼續。

時宇和商尋皆看著王妃娘娘一個勁的瞎編,甚是疑惑。

“成親!你們拜堂成親了?”蕭靖言聽著,拜堂成親等字眼,有些許難以置信,立馬抓著厲瑾然的手腕質問著。

“是……是啊。”厲瑾然被蕭靖言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邊回答邊試探著抽回手臂。

“可曾圓房?”

厲瑾然面對蕭靖言不知羞恥的提問羞紅了臉,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若是說未曾那便算不上夫妻,若是說又,讓她如何面對蕭靖珩。

“太子問便問,抓著本王的王妃作何解釋?若是傷了本王王妃腹中的胎兒,那本王定不會放過太子。”

蕭靖珩此話說得平靜絲毫不在乎旁人訝異的目光,時宇和商尋更是一臉懵,王爺和王妃這到底是鬧哪出?

蕭靖言聽著蕭靖珩的話,氣憤地甩開了厲瑾然,厲瑾然險些摔倒,幸虧時宇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被突然甩開的厲瑾然有些氣惱,卻又不好發脾氣整治他,只好揉著自己已被抓紅的手腕向蕭靖珩走去。

蕭靖珩見厲瑾然受了委屈有些氣惱,放下手中的茶碗站起身,一把拉過厲瑾然,牽起她的手。

“本王王妃身體略有不適,便先行回府了。”音落,未等太子說話,便摟著厲瑾然出了房門。

蕭靖言依舊沉浸在怒火中,他辛辛苦苦尋了這麼久的人竟然已成人婦,還是自己的死敵,從小到大自己就搶不過他,渴望得到的東西都被他輕而易舉的拿到,但如今連女人他都輸於他,這不公平!

兒時他可以忍氣吞聲,但如今,只要他想要他定要得到,他絕不會就此放棄!

而茶樓外的繁華街道上,花燈節依舊在繼續,蕭靖珩與厲瑾然十指相扣行走在街道上,身後的時宇和商尋想看又羞於看。

厲瑾然第一次與男子這般行走在街道上,心臟狂跳不止,有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大腦中一片空白,注意力完全在牽著的手上,這蕭靖珩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放開她的手……

蕭靖珩亦是如此,明知戲演的差不多了,卻又不知這手該如何松,該不該松,自己似乎也不太想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