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屋外,停止了打板子的湘玉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急忙下了椅子爬到一旁江夫人的身旁哭著。
“夫人,夫人您醒醒啊夫人……”
江夫人出身尊貴,是官家大人的千金,自小便沒受過這番哭,哪裡受得了時常幹粗活的家丁打的板子,沒一會兒便暈了過去。
“你們,你們怎可如此對待我家夫人,夫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家老爺定會向珩王殿下討個說法!”湘玉對商尋說著,這珩王果真如傳聞中那般殘暴。
“哼,那你便向江大人告狀吧。”商尋不屑,就連太子也不敢明著來找王爺的麻煩,更何況一個左相。
湘玉見商尋如此,心中更是氣憤,便想著等回了左相府定要好好向老爺訴訴苦。
卻不料,先前送太子出府的時宇,此時正壓著一個小廝回到了王府中。
湘玉定睛一看,頓時慌了神,急忙將臉別了過去,生怕那人看見她。
那小廝得知自己惹了珩王,早已嚇得尿了褲子,身上瀰漫著一股子尿騷味。
“殿下,正是此人。”時宇將那小廝帶到了蕭靖珩面前。
“殿下,珩……珩王殿下,您饒了小人吧,小人並不知那花燈引毒蛇啊殿下……”那小廝見到珩王本人直接嚇破了膽,跪在地上連連磕著響頭解釋。
“是何人指使你的!”商尋問著小廝,這小廝看著並不像說謊。
“是……是一個丫鬟,小人,小人只知是一個丫鬟,是她給了小人花燈,讓小人送到珩王府,說是給江小姐的,小人初到左相府,連小姐的面都沒見過,沒有理由害小姐啊殿下!”
“那你可還記得她的長相?”
蕭靖珩問著。
“記得,小人記得,那丫鬟穿著打扮與尋常丫鬟不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小姐。”
湘玉自小便跟著江夫人,吃穿用度樣樣不少,以至於一些新來的下人都當她是府上的小姐。
蕭靖珩見他記得,便直接命時宇將屋外的湘玉帶進來讓小廝辨認。
而此時屋外的湘玉已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和一旁仍處昏厥的江夫人,直接跌坐在地,嘴裡不停唸叨著:“完了,怎麼辦,珩王會殺了我的,老爺也不會放過我的,怎麼辦……”。
得到命令的時宇直接來到屋外將湘玉強拎了進來,絲毫不顧手上的人是個女子。
“可是此人?”
“是她,就是她殿下,是她給小人花燈命小人送來的,就是她!”
湘玉見那小廝指認了自己,頓時惱羞成怒,“你胡說!少血口噴人,我怎麼可能會毒害小姐!”。
湘玉漲紅著臉向那小廝吼著。
“還不說實話!”時宇拔出手中的長劍架在湘玉的脖子上。
“我沒有!珩王殿下奴婢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啊!”湘玉跪著爬向蕭靖珩,抓著他的衣襬說著。
時宇和商尋見狀急忙將湘玉拉開,若是惹怒了殿下,這婢女可沒命受。
“小姐,求您救救奴婢,奴婢真的沒有啊,是他胡說的,奴婢怎麼可能會害您呢小姐!”
湘玉見求珩王不管用便將目標轉向了一旁的厲瑾然。
厲瑾然看著泣不成聲地湘玉,那小模樣甚是可憐,怕是沒什麼男人能夠受得了她這般哀求,而蕭靖珩卻可以做到無動於衷,她倒是當真佩服,若是日後成了婚,倒是個能夠讓妻子放心的男人。
“你說沒有便沒有吧。”
“真的嗎?奴婢謝過小姐,奴婢謝過小姐!”湘玉見厲瑾然這麼快就相信了她,有些微愣,但很快便恢復了神情,心中一喜,急忙磕頭謝過。
一旁的時宇見王妃娘娘竟信這個婢女,有些懊惱,他辛辛苦苦抓來的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