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氣。

楚翹不是存心要殺她,無奈之舉罷了,眼見鄭紫棠剛斷了氣,她踹了一腳被士兵屠戮下人嚇暈的狗子:“醒醒.”

狗子悠悠轉醒過來,看看一地的血,狗瞪目呆得幾乎又要暈過去,楚翹無奈的搖搖頭:“去,找個隱蔽地方刨個坑,和三傻狼把鄭紫棠埋了,免得讓人順藤摸瓜找著我.”

楚翹望了一眼滿地的血跡,喃喃道:“殺人不埋,天理難容。

死道友不死貧道,對不住了.”

她唸叨完,又無聲無息的回到了井裡。

而另一遍,被吊著的段青舟也開始了自救。

“給我鬆綁,我要去見我父王!”

段青舟殺氣騰騰的說道,把他親自吊起來的人是北靜王,要把他關起來的也是北靜王。

“世子,您就別為難小的們.”

門外的幾個守衛連連叫苦。

北靜王不糊塗,曉得自家兒子從小便是跟聖上一條心,為人又古板正直,滿腦子的君臣大義,忠君愛國。

這樣的人如何肯容忍自己的父親當那亂臣賊子,於是在逼宮的前一刻,就將兒子吊起來,防止壞了大事。

段青舟面容果斷,一字一句道:“我是父王嫡子,將來大業也將繼承在我手上,你們若是不肯聽令,待我回稟了父王將你們全家抄斬!”

他這一席話語,讓守衛們緊張過了頭,只聽兵刃鏗鏘之聲,門外之人撲啦一下全跪了,低首苦道:“我們也是奉命行事,王爺有個吩咐是不準您出去的.”

段青舟咬了一下牙,終究是說了違心的話:“事已至此,我們父子便在一條船上,我是去與我父王商量大計,你們說是不放心大可跟著我一道去.”

幾個守衛你看看我,我看看,面面相覷,沒有講話,心中顯然開始猶豫。

段青舟在屋子裡把聲音撥高了度:“若是耽誤了,只怕你們長几個腦袋都不夠賠的.”

這老子和兒子總不至於成仇,萬一要真耽誤了大事,他們這種小卒那真是長几個腦袋都不夠賠的。

心中一掂量,守衛們便進去松繩放人。

一刀下去,段青舟兩腳終於落地,他活動活動綁的痠疼的手腕。

礙於世子現如今披頭散髮的,很有被虐待的痕跡,守衛們替世子更衣梳洗一番,這才領著段青舟都出去。

而段青舟此時已恢復的大好,趁人不注意,抽出守衛身上的腰刀,便開始殺人滅口。

如今到了節骨眼上,做這種事情無可厚非,段青舟下手格外的利落,他不愛殺人,但也不得不殺人,同時在心中暗歎了一聲,今日是大意了,若是帶著貼身暗衛進宮他不至於如此狼狽。

收拾一了下,段青舟換上守衛們的衣裳,又找出了令牌,喬裝打扮的出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