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迎秋露一枝新,不佔園中最上春。
桃李無言又何在,向風偏笑豔陽人。
曲扇兒是真被嚇慘了,雖說有些武藝傍身,可懷著孕施展不出來,等同於無。
聽見聲響,她淚眼婆娑的望著楚翹,幾乎要哭出來。
楚翹連忙捂了她的嘴,不讓她哭出來,並壓低聲音道:“咱們退到暗室裡去,裡面有水有吃的,暫且躲上幾日.”
一行三人當即壓低了腳步聲,躲進了密室之中。
井外呼聲陣陣,楚翹站在出口,仰著一張臉向井口望去。
火光輝映,鄭紫棠領著一隊帶甲士兵,面容冷峻正在指揮下令:“王爺有命,去母留子,找遍了王府也不見楚氏,到底躲在哪了!”
乘風院一眾下人瑟瑟發抖,世子妃領著孩子剛才就不見了,至於到底去了哪下人們當真不曉得。
“我數一下殺一個,若要包庇,也得掂量值不值得.”
鄭紫棠笑了一下,婉秀的面容很好瞧,做起事來,卻是夠狠夠毒。
當兵的只管聽令,殺人不眨眼,一刀一個。
楚翹在井底聽著慘叫,她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匕首,就從袖子裡掏出個小藥瓶,默默的在在刀鋒上淬著毒。
等淬好了,楚翹將隱隱泛著綠光的匕首遞給橙花:“到萬不得已再用,兩個人都交給你照顧了.”
楚翹又抬手頭髮上抽下一支長簪,長簪細細長長的一支,竟然是開過刃了,泛著寒光,不亞於匕首的鋒利。
同樣的,楚翹也給長簪淬上毒。
曲扇兒臉頰上的眼淚早被擦乾,她將段綺接過懷裡。
橙花堅定的點點頭:“我曉得.”
楚翹瞧了她們倆人一眼,站在入口,緊握著那支長簪。
鄭紫棠一改往日形象,人狠話不多,說殺便殺,以至於整個乘風院伺候的人都死在士兵的刀下,血流遍地。
可殺了許多人,仍未問出下落,這讓鄭紫棠有些煩躁,一揮衣袖對那些士兵下了令:“你們再到別處找找,務必要替王爺辦好事!”
士兵們對於聽令女人,很厭煩,但也不得不從,一隊人馬整齊劃一的調轉了頭,舉著火把到別處去找世子妃娘娘了。
鄭紫棠留在原地,黛眉緊蹙,殺區區一個楚翹這等小事若是她都做不好,北靜王又如何會高看她一眼?去母留子,哼,北靜王還是顧念著骨肉親情。
若她來做,必定是斬草除根,世子年紀輕輕的不愁沒孩子。
越想越氣,鄭紫棠不顧惜著自己,一拳頭捶在了漢白玉石的井沿上,同時,她似乎在井中瞧見了一點光亮。
就當她想把腦袋探進井裡看個究竟時,一隻雪白的狼突然從樹叢裡竄出來,眼中幽幽閃著藍光。
“這是楚氏養的狼!楚氏躲在井裡!”
鄭紫棠立即反應過來,張口便大聲呼人。
可惜那一隊士兵早已走遠,聽不見她的呼叫。
而白狼身後又冒出了兩隻兇悍野性的大狼,在向她一步步的逼近。
狼們對她虎視眈眈,眼中綠光森然,鄭紫棠手無寸鐵,她慢慢的向後退去,心驚膽戰的開始了求救--“來…人…”她剛叫出聲,下一秒,哭聲就被扼在了嗓子裡。
體型最大的那匹黑狼咬住了她的脖子,其餘兩頭立即一擁而上。
人柔軟的面板和狼鋒利的犬牙撕要在一塊,鄭紫棠身受重傷眼見是不活了,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而在彌留之際她瞧見了楚翹。
“一報還一報,你要殺我我自然不能救你,我幫不了你,但能讓你走得痛快些.”
楚翹眉眼冷淡,手中一柄泛著寒光的匕首快速的鄭紫棠不成樣子的脖子上劃了一下,她也就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