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鋪子,選了一張大桌坐下來,很是豪爽地揮手叫道:“勞煩上肉上酒,只管上,錢管夠。”
沈瀟見那徐家小妹低著頭站在一旁也不落座,拍拍長凳道:“坐下一起吃,別拘束。”
陳勝也開口道:“對,小妹別站著,都是自已人,不必拘謹。”
吳廣和楊循兩人坐在一條長凳,二人笑嘻嘻地望著沈瀟。
徐家小妹輕聲一“嗯”,挨著沈瀟坐下來。
經過剛才那百味樓一鬧,眾人雖面上都沒有人再提起,心裡卻是有些不自在。
沈瀟不知道陳勝和吳廣面對那位貴人,遭遇過哪些威逼利誘,他們不說,沈瀟也不會多問。
這頓飯吃得不算盡興,酒肉上來後,各都悶頭大吃,偶爾舉碗碰一碰,大飲一口,只將心中的鬱悶發洩在酒肉中。
酒過三巡,陳勝從懷裡摸出一疊厚厚的銀票,道:“這是武府的賬房管事發的,其中以王玄的懸賞佔大頭,今日眾兄弟都辛苦了,這筆錢咱們平分,以後再有這種好事兒,咱們再論功分錢。”
以王玄的實力,在武府的懸賞簿子上,能值不少錢。
沈瀟分到兩張銀票共計二百兩,這票子手感光滑捏著有點像錫紙,色澤偏銀灰色,上面繪著趙國的圖騰聖獸飛廉,鳥頭鹿身,頭上長著一對長角。
據傳此聖獸與秦國和趙國的先祖頗有淵源,涉及到殷商末年某個神將,傳說那神將死於神國崛起之時的一場大戰。
千年前的神國大戰早已塵封在歷史的風沙之中,後世留有的記錄,也大多儲存在各國王室。
捕頭楊循分到一張銀票,本是再三推辭說是受之有愧,吳廣勸說道:“收著吧,你也算歪打正著,恰巧讓咱碰上此事,順便幫咱們解決一個大麻煩。”
“沒錯,沒有這功勞,咱們還在運糧當苦力。”陳勝也勸了勸,楊循這才收下來。
吳廣又提了一句:“以後帶人巡邏多多留意,莫要再敷衍混日子。”
楊循連連點頭。
沈瀟自顧自的吃肉喝酒,見一旁的徐家小妹只小口小口的吃著,有點怯場不敢多吃,便給她挑了幾塊香噴噴的烤肉。
心道這丫頭吃飽了應該就回去歇息了。
酒足飯飽也該散場,明日都還有差事要忙,陳勝剛晉升武府執事,更有一大堆的事情忙著接手。
一行人在巷子口分別,吳廣與楊循互相攙扶,醉醺醺的朝街巷深處走去。
沈瀟一臉無語的看了看身後,徐家小妹雙手拽著他衣角不肯鬆開。
陳勝乾咳一聲,加快腳步迅速朝自家院子走去。
“你還跟著我做什麼,回你自已家去。”沈瀟皺眉叫道。
徐家小妹低著頭怯生生地還口:“我害怕。”
沈瀟懶得跟她廢話愛跟著不跟著,推門走進院子,來到正屋裡把銀票放在矮桌上,寒蟬劍丟在一旁,便走到門口屋簷下盤坐下來,閉目凝神運功入定。
徐家小妹望一眼黑漆漆的屋子,挨著沈瀟一尺的距離,蹲下來坐在地板上。
身邊突然多了個記憶中不存在的陌生人,倒也不影響沈瀟練功,只是今夜這一遭下來,導致陳勝拒絕公主的招攬,讓沈瀟心底隱隱有些憂慮。
只有變得更強才不會受制於人!
這過程裡或許會不得已摻和進某方勢力,但卻不能被那些勢力完全左右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