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蟬,果真是寒蟬!”

“早間就有傳聞,沒想到寒蟬劍當真在此子手中!”

“寒蟬啊,源自楚國鑄劍大師的手筆!無數劍客夢寐以求的名劍!”

議論聲從四處傳來,或是驚訝莫名,或是興奮難以自持,或是激動不能自已,但都帶著一股火熱和貪婪,一股恨不能立刻把此劍據為已有的貪婪。

沈瀟持劍指向那弟子,漫不經心地說道:“只要你贏了我,或者殺死我,這把寒蟬就是你的了。”

那武府弟子眼中貪念一閃,心道這小子拜入武府才幾日功夫,便是悟了入門功法又如何,內息又能強到哪兒去,竟敢如此小覷我,不由暗生怒意,道:“你便如此篤定我沒有七品修為?”

“你有麼?”沈瀟側身而立,淡淡瞥他一眼。

“你!”那弟子一咬牙,怒道:“區區一個九品也敢大放厥詞,我倒要瞧瞧你有何本事!”

他雖是滿臉怒容,實則心底卻是暗自狂喜,今日這寒蟬歸我了!

邁步踩過楊捕快的後背,拔出負在身後的長劍。

楊捕快翻身滾到街邊,一起身鑽入人群。

肥頭大臉的男子一皺眉低罵一聲:“蠢材,中了激將法還不自知。”

陳勝和吳廣對視一眼,兩人搞不懂沈瀟是何用意,只以為沈瀟把寒蟬公之於眾,是想借機揚名。

但此舉未免也太過兇險,沈瀟畢竟修行尚短,九品還好說,沈瀟劍法了得又有利劍在手足夠應付,可即便如此,又如何能應對得了八品武者。

二人不禁心中一陣憂慮。

兩人正心情複雜,忽然聽得周圍傳來一陣驚呼,慌忙轉頭看去。

沈瀟持劍站在一旁,那武府弟子倒在他面前,脖子上血液不斷往外流,那弟子試圖用手捂住卻已是徒勞無功,雙眼漸漸變得暗淡。

兩人交手不過兩個呼吸,那弟子刺劍殺來,沈瀟揮劍一牽一引,那弟子的劍被帶歪頓時慌亂,等他反應過來,沈瀟的劍已輕飄飄的抹過他的脖子。

寒蟬劍殺人不沾血,霜白的劍身仍舊乾乾淨淨。

“嘖嘖,我還是喜歡你剛才桀驁不馴的樣子。”

沈瀟瞥一眼出氣多進氣少的武府弟子,嗆地一聲,收劍入鞘,握劍高高舉起,目光掃過周圍一圈,雙目冰冷,叫道:“還有誰想要這把劍?”

“這小子的劍法著實詭異,剛剛那人連內息都來不及使用,便被他一劍封喉,可惜了!”

“出劍很快,殺機暗藏,雖是修為不高,但劍法已經十分了得。”

“剛才那捕快應該是他朋友,這小子夠狠的,為了朋友,睚眥必報!”

周圍人評頭論足議論紛紛。

沈瀟也不多言,像是在耐心等待周圍的人。

已經鬧得這麼大了,媽的李牧怎麼還不出現,再不來那豬頭男就要把咱的功勞給搶走了。

面上若無其事,實則心中暗自焦慮。

“喂,你這小子,人家與你比武切磋,你怎地出手就要人性命,你也太過了吧!”

人群后方,兩個健壯僕役將一個公子哥扛起來,那公子哥生得面相端正威嚴,雙眉英氣勃勃,給人一種盛氣凌人不怒自威的感覺。

沈瀟瞥他一眼,笑道:“你懂個屁,難不成人家要搶你東西,你還得客客氣氣把臉湊上去捱打,再把你的東西拱手送人?賤不賤啊!”

這話好像也很在理!那公子哥愣住,一時不知該如何還口。

過了半晌,那公子哥猛然反應過來,鼻孔鼓氣輕抖兩下,怒道:“好小子,你罵我!”

“嘁!”沈瀟一撇嘴,扛著劍轉過身去。

這時那肥頭大臉的男子猛地一拍腦門,怒目掃過一眾武府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