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道:“這小子在拖延時間,快過來把屍體給我搶走。”

不好,他反應過來了,沈瀟頓時一驚,提劍搶身衝到陳勝身旁,和吳廣一起圍住王玄的屍體。

“誰敢動!”沈瀟橫劍身前怒吼一聲。

陳勝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吳廣見狀,索性豁出去不再多想,跟著沈瀟一起護住屍體。

肥頭大臉的男子便是西府執事宋大山,陳勝的上司。

宋大山盯著沈瀟手上的劍,臉上閃過一抹忌憚,冷哼一聲,負手退後幾步,後方一眾武府弟子,潮水般從他兩邊湧過來。

宋大山躲在人群后方,怒道:“陳勝,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當年要不是老子看你可憐,把你收入武府,你焉能有今日修為!”

陳勝抿了抿嘴角,頷首道:“在下一直感念你的恩德。”

“感念?”宋大山怒極反笑,吼道:“你所謂的感念,便是結交李牧攀附外人,你當我不知道嗎?”

陳勝面露愧色正待開口,沈瀟一扯他袖子:“別他媽的聽他瞎扯,以你的資質,便是沒有宋大山,也有別的執事看重,這廝貪得無厭,一直打壓你,只把你當做他撈取功勞的工具。”

這話一出口,陳勝心中豁然開朗,咧嘴憨厚一笑。

“你這小子,別以為仗著有巡天府撐腰,某就不敢收拾你!”

宋大山怒得吼出公鴨嗓,一指沈瀟,恨不能衝過來拔劍砍殺。

“只敢躲在下屬身後的無膽鼠輩!”

沈瀟冷冷瞥他一眼,催動內息,昂首朝著周圍大吼:“李牧,你是屬烏龜的麼,你看好的人連番被人欺負,你卻是躲在後面不管不顧,你這般不作為,誰人敢與你共事!”

內息加持之下,這吼聲擴散開來,不斷在街道間迴盪。

“小弟,不得對李公子無禮!”陳勝低頭輕咳一聲。

沈瀟被他給氣笑了,“無禮個毛,媽的他再不來,咱們索性離開武府算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陳勝支支吾吾幾聲,強自一笑道:“小弟你可是讀過書的,怎地現在動不動就粗言穢語了。”

老子倒是想跟人禮貌,但人家禮貌嗎!靠!

街道對面茶館二樓,一襲青布長衫的男子站在黃木欄杆處,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圍欄,白皙削瘦的臉略帶幾分滄桑感,嘴角泛出一絲微笑,道:“沈家這小子有點意思,莫不是猜到我會趕過來。”

隨手一揮,丟下一塊令牌。

身旁一唇紅齒白的少年伸手捧住令牌,笑嘻嘻地道:“師傅,他那麼說你,你還要管他呀!”

“不管不行吶!”男子伸了伸懶腰,笑道:“誰讓他那兄長,有成為戰場猛將的資質呢!”

笑罷輕輕揮手道:“盼兒快些去吧,別讓那沈家小公子等急了,待會兒又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嗯!”少年清脆一應,轉身朝樓下跑去,衣袂飄飄帶起陣陣香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