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遠把眼部周圍清理乾淨後才敢睜眼,他被強烈的腥臭味刺激著,一直在乾嘔;吐出了濺進嘴裡的紅色液體後,陸懷遠沖年輕男人大吼:“你潑這麼噁心的東西她能不慘叫嗎?臭傻逼!!!”

憤怒之餘,陸懷遠也打量起了這個年輕男人:他身高不高,大概有173左右,面板蒼白,神情憂鬱,留著一頭凌亂的長髮,身上穿著深藍色的粗糙布制馬褂。

破舊小屋裡不光有那兩盆神秘液體,還有一些開壇用的法器和符紙。從剛才年輕男人和文苑青的對話來看,他要找的是鍾永寧。

陸懷遠頓時來火了,他走上前去,站到年輕男人面前,雙臂抱胸:“看你這個樣子也是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土狗,你找鍾永寧幹什麼?”

“看你是個正常人,好心提醒你一句,離你身後那個東西和鍾永寧遠點。”

年輕男人話音剛落,陸懷遠上來就是兩巴掌,然後一把抓住他的頭髮:“你還想說什麼?”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說的就是你。”年輕男人眼神一點都不帶怕的,甚至也開始冒火了,“我今天本來是想把你後面那個東西和工廠裡的那個東西一起收拾了。”

陸懷遠火上來了,他鬆開了手,準備好好揍這個人一頓;文苑青慢慢的也緩過來了,她氣的天靈蓋都快飛起來了,隨手就抄起來一根沉甸甸的鋼棍,準備趁陸懷遠揍他時,往他後面狠狠來一下。

屋裡的四個角落裡有大小不一的一堆罈子,年輕男人嘴裡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那些罈子開始劇烈晃動,隨後壇蓋被頂開,爬出了一堆不知道是蜈蚣還是蚰蜒的巨大昆蟲。

昆蟲的大小有人的手掌長,爬出來的數量遠超罈子能容納的數量;周圍充斥著昆蟲爬動的聲音,年輕男人沒有抬頭,而是在擦拭著桌子上的一個陶瓷杯:“我趕時間。”

“啊啊啊啊啊啊——”

陸懷遠一把抓住想要撲過去給年輕男人做開顱手術的文苑青,拖著她拔腿就跑——順便一提,據我觀察,陸懷遠怕蟲子,這一點在事務所廚房時我就發現了。

文苑青掙扎著甩開了陸懷遠的牽制,她停住腳步,依舊想要掉頭弄死那個年輕男人;也就是他們兩人方向不同時,陸懷遠發現,那些蟲子是衝文苑青來的。

“阿桔!文苑青!他是衝你來的!咱們兩個趕緊出去!!!”陸懷遠費勁的把文苑青拽回來,拉著一起跑,“先不要管於南了!我們先出去!”

“我知道他是誰了!我知道他是誰了!”

“什麼啊?!!”

兩個人上躥下跳誤打誤撞的居然真跑出了破舊小屋附近的矮鐵堆,而那些蟲子也沒有放過他們,依舊緊追不捨。

看到這裡,我想到了小時候看的一個外國盜墓電影,好像是在金字塔裡,也有這種追著人啃的蟲子。

文苑青和陸懷遠跑到了工廠的另一側,我看到了散發著昏黃光芒的員工宿舍,於南和紅燒肉哥正在有說有笑的正要從大門裡出來。

“於南!於南!”陸懷遠看到了希望,他拉著文苑青狂奔過去。

於南被滿身是血的陸懷遠和文苑青嚇了一跳,在看到他們身後密密麻麻緊追著的蟲子群,於南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讓陸懷遠和文苑青撲進來後,急忙關上了門。

“哈…”陸懷遠喘著粗氣,也不顧體面的躺在了地上,“累死我了……我……”

文苑青喘都沒喘,她跟沒事人一樣也坐在了地上:“我還以為你回事務所了呢,沒想到又回來了,不錯嘛。”

於南被誇的不好意思了,在聽到陸懷遠斷斷續續的講完事情經過後,他開始害怕了:“那咱們一會怎麼出去?而且那些蟲子還在門口試圖進來……我都聽見聲音了。”

“……不過你居然一個人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