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遠撿了一個比較乾淨的鐵管,他挑起來那個布料,省的自已用手拿了,“他一天到晚身上沒有三個色絕對不會出門,前些日子頭髮也染個棕色,對了,我回去想吃麥當勞,咱們要不湊湊錢?”

“還麥當勞,屁你吃不吃?”文苑青踹了旁邊的鐵管,“他媽的要是再出不去,就得讓鍾永寧給咱倆燒份麥當勞了!!趕緊想想怎麼出去!”

“我有個大膽的想法,試試能不能爬到鐵堆上面,然後用開闊的視野來……”

“好主意,我上了。”

沒等陸懷遠說完,文苑青蹭蹭兩下就上到了鐵堆頂部:“然後呢?”

“你用你開闊的視野,來看看附近有沒有疑似出口的地方——我也來。”陸懷遠也爬了上去,結果他剛站到文苑青旁邊,鐵堆就開始晃動散架,那個高度,估計陸懷遠摔下來時都能感覺自已看見隔壁前兩天出殯的老頭了;文苑青後掉下來的,她差點把陸懷遠砸的又一口氣沒上來,而文苑青不怎麼滿意,她光速跳起來時又給陸懷遠造成了二次傷害。

“我……我看到了……”陸懷遠擦了擦嘴角的白沫,運著氣從地上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他一隻手扶在鐵堆上,“出口就在不遠處。”

文苑青精神的不得了,她躍躍欲試:“那快走吧。”

結果兩個人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才跌跌撞撞地出了這些比較高的鐵管堆,來到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屋旁邊。

小屋裡亮著依舊是昏暗的白色燈光,文苑青確定以及肯定裡面是於南,她直接推開陸懷遠,毫不猶豫的開啟了門:“於南!別磨蹭了!趕緊回去睡覺了!!!”

陸懷遠也湊上前去,結果她們倆發現屋裡的並不是於南,而是一個年紀比二人小很多、臉色蒼白的年輕男人。

陸懷遠大失所望:“你誰啊?!???”

旁邊的文苑青很明顯愣住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個年輕男人就把面前桌子上的紅色液體潑向了文苑青——

文苑青頓時大叫了起來,她蹲下了身子,看起來很痛苦;陸懷遠傻眼了,他也大喊大叫了起來,然後急忙確定潑向文苑青的液體:還好不是什麼腐蝕性的液體,而是一種粘稠腥臭而又帶點硃砂味的不明物質。

“你在幹什麼??!!!”陸懷遠半跪在地上,他扶著文苑青的肩膀,對眼前那個年輕男人憤怒的大吼了起來;將揹包裡的飲用水和衛生紙遞給了文苑青後,陸懷遠殺氣騰騰的走到男人面前,毫不猶豫的就是一巴掌。

年輕男人顯然沒預料到陸懷遠會這麼快發動物理攻擊,他直接被打的摔在了地上,而陸懷遠也沒有放過他,直接上去拎起他的衣領,像提小雞一樣把他提了起來,然後又是一拳。

文苑青一邊清理著自已臉上和身上的暗紅色粘稠液體,嘴裡一邊發出不知道是怒罵還是自言自語的奇怪話語。

年輕男人掙扎著爬了起來,這次他把手邊的另一盆同樣的液體潑向了陸懷遠:“只是一些辟邪的東西而已……她叫的那麼慘,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令年輕男人沒想到的是,陸懷遠也大叫了起來,只不過他是覺得噁心和不衛生:“啊啊啊啊!!!血!還是什麼!噁心死了!我新買的衣服!!!這玩意乾淨嗎!!不會有什麼寄生蟲吧?!啊啊啊!!”

“我x你x的,畜生,野種,我他媽要宰了你……”文苑青聲音都顫抖了,她從地上站了起來,緊咬著牙,“我要把你全家都殺了……你等著……”

年輕男人好像並沒有把文苑青放在眼裡:“還是這麼有活力,鍾永寧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