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南沒有錯,鍾永寧也很靠譜。

只要出了樹洞,就能回到禮堂裡面。

文苑青和陸懷遠都十分信任鍾永寧,他們看起來和她似乎認識了很久,彼此之間都十分熟悉;但是文苑青看起來和陸懷遠卻不是那麼熟,於南更是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同事。

三人來到髒亂的禮堂內部,於南又不得不面對另一個問題:他真的把文苑青那個手機弄丟了,畢竟一路返回到禮堂門口,於南腦袋就沒抬起來過,他費半天勁也什麼都沒找到。

這次文苑青很罕見的沒有和於南再次發火,她的注意力都在陸懷遠身上。

陸懷遠看到鍾永寧時,身後看不見的尾巴都快搖出花了,他飛快的衝到鍾永寧身旁,半訴苦的把自已的經歷都說出來了。

文苑青雙臂抱胸,不懷好意的盯著陸懷遠,一旁的於南也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向鍾永寧詢問紅燒肉哥的事。

啊……我來插句話吧。

陸懷遠好像喜歡鐘永寧,而鍾永寧那邊只是時不時的給一點回應而已,態度十分不明確。

鍾永寧好像是一個不怎麼靠譜著調的民間道士,她也在為警隊工作,她經常穿著王紅星的軍大衣,脖子上圍著看起來很暖和的藍格子圍巾,長度到肩胛骨的黑色頭髮隨意低扎著,有點長的薄劉海被風吹亂也不帶整理一下的。

面對於南的詢問,鍾永寧面無表情的回答到:“這個回去再和你們說吧,比起這個,回去就跟王紅星說……禮堂裡面一切正常,吧。”

回去的路上,鍾永寧嘴裡嚼著口香糖,於南由於暈車,坐在了她旁邊;看得出來,於南有些害羞。

猶豫再三後,於南謹慎的提出了自已的疑問:“那個……”

“啊?”

“就是禮堂裡為什麼會有幾年之前的空間呢?而且那個樹屋看起來根本不像咱們這裡會有的地方。”

“你想說什麼?”這時,前面有兩個小孩沒注意紅燈,突然跑到車前面,鍾永寧猛的急剎車後,頭探出車窗,“你們兩個是不是瞎?!!!不會看著點啊?!趕緊給我滾回去!!!”

陸懷遠頭被前座撞了一下:“呀,你和兩個小孩子計較什麼?”

鍾永寧態度極其惡劣:“我問你了?!!”

文苑青向來和鍾永寧關係十分好,她總是無條件護犢子:“那兩個死崽子不注意道,你還敢怪我們鍾永寧?!?趕緊把嘴閉上!”

“是是是,姑奶奶們。”

重新開車後,鍾永寧把口香糖從車窗吐了出去:“民眾的投訴沒有問題,那片確實鬧鬼,但是跟……王冉沒有關係,他只是單方面突然纏上你了而已。”

“果然是他嗎!”

“不知道,也許是吧,你們不是都被他抓進了他生前所生活的空間嗎?說實話……”鍾永寧瞥了一眼陸懷遠,“你不信這些還在我旁邊轉悠,真是為難你了?”

陸懷遠一跟鍾永寧說話就非常開心:“怎麼說呢,我一直相信你,所以發生什麼事我都無所謂,只不過我最關心的就是,王冉為什麼會回魂?他都被槍斃死好久了。”

文苑青突然想起了那對耳環:“對了!我和於南在王冉的家裡找到了一對金耳環!你要不要?看起來是純金的呢。”

鍾永寧不光路怒,看樣子還有潔癖:“髒不髒啊。”

陸懷遠和文苑青意見一致:“回去洗洗?或者咱把它賣了,然後去同發號吃頓好的!”

不過他們回到事務所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回去的第一件事,幾個人就是要好好的洗個澡。

於南把自已清理乾淨後,他弄了弄髮型,穿上白色條紋高領毛衣,換了條洗乾淨的牛仔褲,噴了瓶柑橘調的香水,給耳垂洞和耳骨洞戴上銀飾後,披上米黃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