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我不由得對這裡感到好奇。

沒錯,我還在,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在空中看著他們,只不過我什麼都做不了。

這種門在我很小的時候家裡也有,我知道比較小的那個銅黃色鑰匙是開木門,銀色的鑰匙是開鐵門,想必這些人肯定也知道。

算起來,我剛出生的那兩年,好像和文苑青她們所在的時間,是差不多一樣的。

和我預想的一樣,文苑青乾淨利索的把這兩扇門開啟了。焦炭哥,也就是陸懷遠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神情充滿警惕,做好逃跑的準備;於南則握緊了鍾永寧給他的什麼護身符,他緊咬著嘴唇,漂亮清澈且充滿低智的杏眼中寫滿了驚恐。

和每個人想象的不一樣,門後沒有毒販,也沒有鬼,更不是什麼恐怖的地方,而是一個收拾的井井有條的小家。

不會真的有人會選擇住在廢棄禮堂的地下室吧?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文苑青看到位於客廳正中央、紅棕色雕花厚重木桌上的照片,神色有些不自然。

雜亂而又能看出來髮質很硬的茶色披肩自來卷長髮、棕色面板、黃綠色眼睛——長得像外國人。這不就是小花給我看的那個狂吃紅燒肉的哥們嗎?

陸懷遠突然大喊起來:“他照片怎麼在這?他不是被槍斃了嗎?!”

我聽到文苑青喉嚨裡發出了一聲驚歎的聲音,很急促,轉瞬即逝,她不耐煩的把照片扣過來:“叫什麼?你嫉妒人家比你帥?”

於南不屑一顧:“這也叫帥啊?長得跟要飯的似的。”

其實這個家裡並不陰冷,雖然我跟個空氣一樣,但還是能聞到味道和感知冷暖;客廳裡有寺廟道觀裡那種燒香的味道,而我隨著文苑青到臥室後,又是那種花露水的味道——我比較在意的一點就是,文苑青在這個“家裡”,非常的輕車熟路。

焦炭哥和文苑青看樣子是認識照片上的那個帥哥,他叫什麼來著,艾沙?龐春生?王冉?算了,還是叫紅燒肉哥吧。

於南一進來第一眼就看向了左側的廚房,看得出來,他估計是餓了。

這個家不大,頂多64平左右。家的裝修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很常見,櫃子傢俱的顏色不是紅棕色就是黃棕色,電視是方塊形狀,上面甚至還有天線;燈是還要親自換燈泡的那種,冰箱洗衣機的款式是我見都沒見過的。

像在事務所一樣,廚房旁邊有一個爐子,只不過這個爐子已經很久沒用了。

兩個臥室的床單都是我奶看了後瘋狂購買的那種,側臥的床頭櫃上放著一個收音機。

陸懷遠還在惦記著紅燒肉哥的照片,兩個人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他的照片怎麼會在這裡,按理說,他生前在進精神病院之前是一個街溜子,唯一體面點的生活就是一個飯店打雜的,他居然敢……”

不明所以的於南已經放棄思考了,他害怕的坐在了臥室的沙發上,隨便找了個話題:“這人是誰?你們倆都認識?”

文苑青輕車熟路的翻身躺床:“不熟。”

陸懷遠看向文苑青的同時,也注意到床頭的日曆時間是1994年,4月,2號的位置被黑筆圈了一個圈。

他又重新回到大門口,外面的臺階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很正常的樓梯,兩個樓層中間的平臺牆壁上有一個垃圾洞,裡面的垃圾已經快溢位來了,味道簡直沁人心脾。

樓道里靜悄悄的,牆壁潮溼味、垃圾味與糖醋魚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文苑青翻身下床,她把於南從沙發上拉起來,嬉皮笑臉的推了於南一把:“去,敲對過門試試。”

於南心裡一驚:“我?”

雖然陸懷遠也一直很緊張,但他也想看到於南敲門時驚慌失措的樣子:“怕什麼,這裡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