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人住呢!”

於南看向陸懷遠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文苑青就算了,你自已怎麼不去!”

“我?”陸懷遠應了於南的挑釁,他走到於南身旁時,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立刻就被於南給打下來了),“那你可看好了啊!”

說罷陸懷遠使勁砸了三下門,於南大驚失色,剛想要後退就被陸懷遠死死摁住——結果陸懷遠沒猖狂多久,表情就變得和於南一樣了。

因為那扇門居然自已緩緩的開啟了,發出了木門特有的乾燥聲音。

門內也不過是一個更小的家,看起來只有兩個或者一個老人居住;有些昏暗、堆滿了雜物的空間,瀰漫著一股老人特有的味道,門口的兩雙布鞋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了。

陸懷遠鬆開了於南,他們倆對視了一眼,於南小聲來了句:“他們家做紅燒肉了。”

陸懷遠回了一下頭後,神情立刻變得無比焦慮:“你有沒有發現文苑青不見了?”

本來於南一口咬定現在就是他們倆聯合起來嚇唬自已,但是在和陸懷遠回到之前那個“家”後,發現怎麼也找不到文苑青,於南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絕望之後的於南開始自暴自棄,恐懼的極致是憤怒,這話可不假;他一把揪住陸懷遠:“你們一天到晚連個正事都不幹,非得跑到這裡幹什麼?!”

陸懷遠一把就把於南推開了,他也不甘示弱的回吼到:“別他媽碰我!!!你以為我願意來?!我!正兒八經進了警隊!一個法醫!正經工作沒幹幾次,自從分到你姥爺那裡生活連個盼頭都沒有!”

“照你這個意思是我姥爺的不是了?!”

“你姥爺有什麼了不起的?跟你一個德性,什麼都幹不好,你除了吃還會幹什麼?!”

陸懷遠話還沒吼完,於南就撲了過來。

看到這裡,我不由得插一句,誰說男的之間打架都上拳頭?焦炭哥和這個大學牲都是比較長的頭髮,他們倆第一反應都是能薅什麼薅什麼。

“你**知道我做這個頭髮花了多少錢嗎?”於南一隻手抓住陸懷遠的長髮,一隻手抓住陸懷遠的手腕。而陸懷遠那邊也差不多如此,只不過他更在意的是自已的大衣:“去你*的!我這件外套都夠你做十次頭髮了!”

我下意識的想要拿手機拍照發給好友,一起欣賞這幅世界名畫,但是我什麼都做不了。

於南不鬧著說有鬼了,陸懷遠也不非說有犯罪分子——他們倆終於像個“傳統觀念裡的爺們”那樣打架了,說實話,挺難看的。

我現在只關心文苑青去哪了。

就在兩人打得難分難捨情誼深厚時,於南被陸懷遠撞的一個後退,直接踉蹌進了剛開始大家來到的那個“家”,在他後退摔進去的瞬間,樓道里的場景幾乎變化了——

陸懷遠消失了。

至少從表情能看出於南摔的不輕,他呲牙咧嘴的爬起來後,環顧了一下四周陰沉的環境,直接被嚇哭了。

當年的孩子這麼脆弱嗎?

家還是剛來時的那個樣子,只不過窗外颳起了大風,陽光也變得比之前更好了。

“啊啊啊啊——鍾永寧!救救我啊!我還單身!!!我這輩子還沒有碰過女人!!!我不能死啊!!!!”

就在於南跪在那裡大哭大鬧、盡情想象自已接下來會怎麼死時,一個茶色長髮棕色面板的漂亮男孩出現在了他身後:“你是誰啊?!”

這把於南嚇得不輕,他正哭的盡情,甚至還有點上癮——就有聲音冷不丁在自已後面炸開。於南嗷了一嗓子,連滾帶爬的與男孩拉開距離。

這個男孩……是那個紅燒肉哥?!而且還是桌子照片上的本人,只不過是年幼版本,畢竟這個紅燒肉哥看起來撐死十三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