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案人稱這座禮堂裡不管白天還是晚上都有怪聲,有時候是老頭咳嗽,也有時候是分不清男女的尖叫聲,以及其它的聲音——報案人聽到的是有人拿腦袋撞牆。
禮堂有一個小院子,裡面的植物一半長得茂盛,一半已經枯死;樹林不算大,沿著雜草叢生的小路走個三分鐘左右就可以來到熙熙攘攘的居民區。
出發之前陸懷遠對比嗤之以鼻:“我覺得很有可能是有人在這裡進行違法交易,上次那個鬼樓不就是嗎?實際上是一群毒販在那裡交貨。再說了,我身為衚衕裡唯一一個考上大學的高材生——”
文苑青下意識的來了一句:“裝什麼,我還是村裡第一個大學生呢。”
隨後陸懷遠愣住了,他小心翼翼的問到:“你不是……”
“我開個玩笑不行嗎!”文苑青突然大吼起來,她的態度很明顯,想要強勢改變話題,“收拾東西!都知道你是為了鍾永寧才來的!既然來了就好好幹!”
一旁的於南一言不發的收拾著自已的新發型,他留著當年最流行的臺系日系男明星髮型,身上裝飾和衣服也總是花裡胡哨的。但是於南容貌端正秀麗,有著一雙比任何人都要好看的眼睛(臥蠶沒有陸懷遠明顯),右眼底下還有一顆淚痣。
於南很討厭陸懷遠,結果剛才跟在後面的陸懷遠突然消失不見了,於南開始擔心他了。
於南在文苑青旁邊絮絮叨叨:“我就說他嘴怎麼這麼欠,天天口出狂言,這下出事了吧……雖然平時我真的認真想過殺了他,但是他就這麼死了咱們兩個不就成了第一嫌疑人了嗎……”
於南終於說出吸引文苑青興趣的話了,她稍加思索:“沒關係,你現在把他殺了,可以說是鬼乾的,到時候……”
於南認真的思考著:“不行,咱倆就是第一嫌疑人,很快就會被抓的。”
“我有辦法……”
就在倆人竊竊私語的時候,一隻手搭上了於南的肩膀,本來還在絮叨的於南頓時感覺自已天靈蓋都通開了———
於南直接飆出了海豚音,把文苑青也嚇得一起大喊了起來。他下意識的拽著文苑青的胳膊拖著就跑,而文苑青並不想讓於南跟她肢體接觸,於是文苑青掙扎了起來,但於南在驚恐狀態下就跟咬住了東西的王八一樣死活不肯鬆開,兩個人一邊尖叫一邊七扭八歪的逃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熟悉的笑聲,文苑青猛的停下來,胳膊卻差點被於南拉脫臼;於南也一個踉蹌差點帶著文苑青一起摔地上,他穩住重心猛回頭,看到了笑的前仰後合的陸懷遠。
“我就說吧,哪裡有鬼?你們兩個就是自已嚇自已。”陸懷遠笑的花枝亂顫,“於南就算了,他打孃胎裡生出來就這麼慫,屬於基因問題,阿桔你怎麼也這麼廢。”
文苑青和於南頓時火冒三丈,陸懷遠見狀不好,嬉皮笑臉的拔腿就跑。
文苑青罵罵咧咧的追了過去,小嘴裡時不時的帶著點陸懷遠的親戚,以及繁衍生命的某些動詞;沒想到於南比文苑青跑的還快,他的嘴也比文苑青乾淨不到哪去,就是跑的時候,於南總感覺後面有鬼在追他,以至於時不時還得回頭看一眼。
二人追著陸懷遠來到了一樓舞臺後方的位置,陸懷遠突然停下腳步,文苑青來不及剎車,直接一頭撞在了他後背上。於南也沒剎住車,直接腳底一滑摔在了地上。
文苑青嘴裡再次吐出一串芬芳之語,而於南臉著地摔在一片厚厚的灰塵上。他爬起來呸了幾聲後,看到地上那張自已摔出來的人臉,自已還被自已給逗樂了。
前面是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洞口內似乎有直通而下的樓梯;文苑青撞開於南和陸懷遠,靠近洞口內部,她看到黑洞最底下有橘黃色的光,看起來溫暖,但感覺又十分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