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鍾永寧有事,所以今天陸懷遠總算不用冒著生命危險開車到開發區了——於南和文苑青也不用冒著重新投胎的風險去坐他的車。
冬天洗澡之後總是很痛苦,於南從房間廁所洗完澡衝出來後,表演了標準的老太太進被窩。
事務所很破,大部分房間的牆皮都掉了,只要是鐵管就沒有不生鏽的——衛生也很堪憂,燒煤炭的爐子附近就像是經歷過第二次世界大戰,於南每次過去加煤都不敢穿淺色衣服。樓道里垃圾洞的門也壞了,每次扔垃圾時於南都怕自已掉下去——而鍾永寧有一次喝多了,差點頭著下和垃圾一起消失,還好被尖叫的文苑青和陸懷遠抓著腿給拖上來了。
廚房在一樓,不大,但是一應俱全(也是有點髒)。每層有5個房間,第一層和第二層有三間是辦公(也許)用的,剩下的不是放雜物就是鎖死了。三層和四層用來住人,每個房間都有配套的一個廁所。
於南的房間和其他幾個人的一樣,都是一張單人床,一個老舊的寫字桌(桌子上有一個透明花瓶,花瓶裡插著只落灰的月季假花),兩把配套的舊凳子,一個不大的衣櫃,一個嶄新的床頭櫃,一個檯燈。
從天花板上吊下來的大電扇也落了不少灰,於南覺得五月份自已得好好清理一下它。
窗簾的花紋是現在看起來十分俗氣的大花,但是於南覺得這個還挺喜慶——就連他的床單和枕頭,都是不知道哪家結婚時的鴛鴦喜字。
陸懷遠有些嫉妒於南有這麼完美的床上三件套。
於南剛在被窩裡暖和起來,就聽到陸懷遠和文苑青在樓道里不知道哈哈笑什麼,他們倆好像在聊一種十分炸裂的話題,每個人還往裡面增加新的搞笑內容,以至於陸懷遠和文苑青笑的無法呼吸。
在好奇心驅使下,於南穿好衣服出了房間:“你們倆幹嘛呢?”
文苑青和陸懷遠正坐在樓道的一個木頭長椅(王紅星之前不知道從哪撿回來的)上,他們倆一人一邊拿著本笑話全集,嘎嘎樂個不停。
“於南。”文苑青緩了半天才停下來笑,但是一開口仍然有笑音,“你知道小明的炮友叫什麼嗎?我剛想到的段子。”
於南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麼?”
陸懷遠喘了兩下,才緩過來,他也沒反應過來:“什麼?”
“透明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於南和陸懷遠對視了一眼,眼中充滿了困惑:“炮友是什麼意思?”
這下給文苑青整不會了,她也不笑了,而是像找樂子般的給他們倆解釋了這次是什麼意思。
“啊!”陸懷遠和於南大驚失色,臉開始紅了。尤其是陸懷遠,直接坐起來了:“這……”
文苑青沒好氣的回答:“幹嘛?”
於南臉雖然沒有陸懷遠那麼紅,但他也不敢看文苑青眼睛:“你怎麼能口出狂言呢?這要是放幾年前,尤其是十年前二十年前,被人聽到舉報了,咱們三個可是要被槍斃的。”
聽到於南的話,陸懷遠臉更紅了,他惱羞成怒了,那參差不齊的劉海已經被汗打溼了;本來陸懷遠就眉清目秀面板白皙還有著烏黑的到肩長髮,這下嬌羞的樣子更像有些人口中的大姑娘了。
“你怎麼能把流氓罪往我身上套?你看那兩個字哪點和我扯上關係了?!”
“你倆天天離這麼近……”於南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比劃著,“你倆在別人眼裡這是不正當男女關係。”
“滾,你他媽有病吧!”這回輪到文苑青急了,她把書一扔直接坐起來,“你瞎啊?!!!”
陸懷遠也大驚失色:“我們倆什麼時候天天在一起了?”
他一怒之下給樂於南一巴掌,然後跑走了。於南直接踉蹌兩步,一臉迷茫,然後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