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

同樣在這個明月高懸的夜晚,冰冷的河流中,一個男人從水裡探出了腦袋。

陸升在水中七拐八拐,不知遊了多久,終於甩掉了那些怪物。

幸好他水性好,不然以那些怪物獵狗般的嗅覺,他不一定能逃脫。

他看著不遠處的邊境,那裡駐守的是他的人。

他得趕快回去,調動勢力,去找小梨花……

“梨寶,你要等我,我一定會盡快帶你回來……”

陸升爬到了岸邊,他的身上還布著好幾道刀傷和槍傷,幸好他體質強悍,那些傷口才沒有惡化……

陸升向著那處軍營踉蹌跑去,前方的探照燈在他接近的一瞬間打在他身上。

那裡計程車兵都看到了陸升那張極具攻擊性的臉。

“上校!”

……

陸琛醒來,天已經大亮了。

昨晚他竟睡得有些沉,就連日常的噩夢也停止了。

他恍惚想起了昨夜在窗臺撿到的那朵梨花。

陸琛忙伸開右手的掌心。

見梨花還完好無損的躺在他的手心裡,不由鬆了口氣。

只是這朵花好像狀態不好,它有點蔫巴,沒精打采的樣子。

陸琛看出來它是被悶著了,忙給它灑了些水,把它放在通風口。

“啊啊啊你個變態終於想起我了嗚嗚嗚嗚……”

昨晚焦梨喉嚨都喊啞了,她甚至把靈力撤掉,把聲音透出去讓他聽到。

但奈何,他睡得跟死了一樣。

她都快被悶死了!

若是尋常的花,此刻早就乾巴了,他的體溫雖然較低,但是對於一朵花的焦梨來說,這溫度還是太高了,而且他掌心還很乾燥,她水分都要被蒸沒了。

搞得她差點變成乾花!該死的傢伙!

焦梨忿忿咬牙,恨不得咬死這個連朵花兒都不放過的變態!

焦梨吸收著他給自已灑上的清水,感受著清風拂過自已的花瓣,過了好久終於好受了些。

而陸琛見她重新恢復活力,放下心來。

他魔怔般地低語。

“小梨花,我昨天不是有意的,我就是太累了,所以才不小心把你困在了手裡,抱歉。”

誰懂啊!一個大男人怎麼也跟上校一樣對花說話!

焦梨整個花腦袋都不好了。

得,又瘋一個!

焦梨擺擺花瓣,沒理他。

陸琛見她又恢復成彷彿剛從樹下摘下來的新鮮狀態,覺得新奇。

她好嬌嫩,花瓣雪白無一絲雜質,而且還帶著露珠,在陽光底下閃閃發亮。

完全不像一朵經過了一夜折騰的花。

陸琛現在已經徹底確定她是有靈性的。

他忍不住把這朵梨花又託到掌心裡。

“喂!你幹嘛!”

陸琛似乎聽到了她的話,自顧自答道:

“以後你就跟著我了。”

“啊?”

“我草你大爺!誰tm要跟著你!你放我下來!放開我!”

焦梨想運起靈力直接逃走,卻被他關在了一個小盒子裡。

“靠!!!”

今天又是讓花暴躁的一天。

焦梨憤恨的捶打那個小盒子。

但花瓣微小的力氣沒有絲毫作用……

不過焦梨很快就不反抗了。

她竟發現這個男人去見了楊宣。

連她這朵花也沾了他的光,被他帶著找到了楊宣。

焦梨暗自記下了這一路的路線。

只是當那道鐵門開啟時,她聞到了撲面而來的極其濃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