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人把焦梨所在的這輛車開進了一間倉庫準備鎖死時,焦梨運起靈力,以一朵小花的形態悄悄從那快要閉合的縫隙中溜了出去。

幸好關門的不是那些冒著死氣的人,不然她不敢這般大膽的逃走。

……

而在另一邊的牢獄中,楊宣僅是短短的時間內,就被折磨得遍體鱗傷。

陸琛冷眼看著他被帶著倒刺的鞭子抽得死去活來,冷笑道:

“還不說麼?陸升叫你送走的東西是什麼?那東西在哪?”

他再次逼問。

楊宣卻吐出口血沫,猝道:

“呸!就你這種人渣也配知道那些!”

楊宣不屑的睥睨他,這三年裡這個瘋子用的那些卑劣手段,令他們整個軍營的人不恥。

這次,他竟然還敢違背法律規定動用那些明令禁止的武器,簡直就是瘋子,變態!

陸琛卻笑了。

他癲狂陰狠的低笑出聲,眸裡暗光劃過。

“來人,再給他用點真東西,在他說出來之前,留口氣就行。”

“是。”

只見那些人取來了好幾種顏色詭異的試劑……

“啊——”

不一會兒牢獄裡傳來了男子痛不欲生的慘叫聲……

陸琛跟那個人耗了許久也沒能撬開他的嘴。

他知道這個人是陸升的心腹,只是他沒想到世上竟也會有如此忠於陸升的人。

明明,他就是個冷血的怪物……

陸琛扯了扯衣領,心情煩躁的回到了自已的臥室。

這臥室裡漆黑一片,只有沒有關緊的白紗窗簾透出了點慘白的月光。

陸琛整個身軀躺在大床上,定定的望著那些飛動的白紗。

曾幾何時,他與阿映都在這樣的景象裡相擁纏綿……

可對他而言是愉悅,是病態的滿足,而對她,卻是痛苦折磨……

他曾帶給她溫暖光亮,卻又親手把她拖進這壓抑扭曲的深淵……

陸琛伸出手,想去觸碰那不小心透進來的月光,卻發現怎麼都碰不到……

“阿映……”

“若你還在,應該非常恨我吧……”

他的聲音帶上哽塞,淚水也劃過眼角滴進枕被……

……

而此刻,焦梨卻是一朵花在空中游蕩。

她小小一朵,儘量飛高一些,藉著月色把自已隱藏在空中。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焦梨一直在心裡碎碎念,祈禱那些可怕的人不會發現她。

她一朵梨花隨著風飄飄蕩蕩,她想去找楊宣所在的位置。

之前她看見有人把他押哪兒去來著?

焦梨尋著腦中的記憶,到處找。

不一會兒,她落在了一個窗臺,太累了。

她靈力都快枯竭了,但依然沒能找到楊宣。

她得找到他,然後和他一起去找陸升。

現在陸升下落不明,他是陸升的心腹,肯定有些人脈,總比她自已一朵花漫無目的去找的好。

焦梨喘了幾口氣,攏了攏潔白的花瓣。

她感覺有什麼白色的東西老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她那麼單薄的一朵梨花,差點被掀飛。

“阿映……”

焦梨聽到了男子悲傷的低喃。

她動了動身子,湊近開著的玻璃窗,整朵花貼在防盜杆上。

“阿映是誰?”

焦梨小聲嘀咕。

她往房間裡面瞅了幾眼。

竟看見一個男人死氣沉沉的躺在床上,他修長如玉的手蓋住了自已的上半張臉。

不知為何,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