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他轉身,“褚先生,讓你妹妹跟在我身邊,你放心嗎?”
他語調禮貌紳士,甚至面帶微笑,全然不似剛才的冷漠,但褚柏喻卻看出他眼底的審視。
不知周鶴汀為何會如此問,褚柏喻推了推金絲眼鏡,面容帶了些笑意:“笙笙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很懂事,也很優秀,像她這樣的女孩,我相信周先生會善待她。”
他給予了周鶴汀和褚語笙肯定,全然是以一個親人的身份。
周鶴汀聽完面色卻沒什麼波動,他淡聲:“難為褚先生這麼信任我,但這京北偌大,今晚的聚會於我來說舉足輕重,你可信我有做不了得主?”
他這話裡似乎有著某種試探,褚柏喻在腦海快速試著捋了一下他究竟想要試探出什麼,卻一時沒法捋出頭緒,不管他想要試探什麼都離不開褚語笙。
但周鶴汀話裡的意思他明白。
他道:“只要笙笙自已願意,我們都支援,她的私人事情她可以自已做主。”
周鶴汀聞言眼神變得有些銳利,褚柏喻面不改色的與他對視。
“是嗎?”
“那她若不願意呢?”
“褚家,會竭盡全力保她。”
褚柏喻說的堅定,褚語笙為褚家付出這一次就夠了,這一次他沒有護住她,但若是再有下次,他決不會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笙笙她應該過一個正常女孩該有的生活。
正常工作,正常戀愛,順著她的心意到結婚生子,她前二十年吃過太多苦,她該過上屬於她平凡且精彩的人生。
聞言,周鶴汀沒再說什麼,神情淡淡的,唇角卻是有一抹嘲諷的笑一閃而過,“那最好不過。”
一旁的褚語笙聽不太明白兩人在這啞迷一樣的談話,但她只覺得周鶴汀今天真的很反常。
她看了褚柏喻一眼,褚柏喻衝她笑了笑,面容溫和。
她收回視線挽上週鶴汀同他去往樓下的獨立電梯。
電梯裡。
“你大哥不會就是你叫來的所謂喬醫生吧?”周鶴汀偏頭問褚語笙。
褚語笙聞言看向他,臉上沒有絲毫謊言被戳穿的臉紅,坦淡道:“是啊,沒有什麼喬醫生,我就是叫的我大哥。”
“你倒是坦蕩。”周鶴汀垂下的手指在腿上輕點,“看來你很信任他。”
褚語笙看了他一眼,與他對視幾秒後收回目光,看向前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