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褚語笙全程挽著周鶴汀的臂彎,表現得體,落落大方。

從國外生活的那幾年,褚莊明花費重金讓她學習很多高階宴會的禮儀談吐,也花錢給她報名讓她時不時的參加一些有名人名媛在場的聚會。

讓她回國後碰到這種場合不至於侷促的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丫頭。

現在想來,從褚莊明將她接到國外給她治病,等她病好後的這一系列操作全然是為她量身打造。

效果顯著,如今她的確是褪去了那股鄉野氣息,如何表現得體,又如何在這種場合遊刃有餘的斡旋其中,她已然很是熟練。

周鶴汀給人介紹她的身份是女伴。

沾了周鶴汀的光,雖然她只是個女伴,但見到她陪在周鶴汀身邊,那些個貴婦人們也對她分外熱情。

不管她是什麼身份,但周鶴汀帶來的女伴別人都會敬她一二。

褚語笙不喝酒,以果汁代酒,周鶴汀也沒勉強她,果汁喝得有些多,挽著周鶴汀在宴會廳周旋了一會後,她便去了洗手間。

上了洗手間,穿著高跟鞋,腳有些疼,她便在洗手間的休息區坐下,脫下高跟鞋正揉著腿,卻意外窺得周鶴汀的一些事。

褚語笙所在的休息區另一邊隔著一個屏風,那邊應是有幾個貴婦人湊在一起聊八卦:“自從周家宣佈從小在外養病的周家獨子周鶴汀回來後,煜泰便有了新的掌舵人。”

“那原本在京北已經開始沒落的周家這幾年生意做的是如日中天,周家能重複過去的繁榮,離不開這周鶴汀,他這人有一股子狠勁,人相當會玩,路子不但廣還野。”

“在關係錯綜複雜的京北混,從不站隊,卻能在幾方玩兒的遊刃有餘。”

“如今在這京北,但凡有點麻煩解決不了的,只要有人提周鶴汀那多少都得來他這走一遭。”

“但這位拽爺有點難搞,找他辦事沒任何規律,能不能辦,他願不願意辦,怎麼才能讓他辦,全靠他隨機。”

“像周鶴汀這樣的人物,平常想見他一面都難。”

褚語笙聽著心裡想到剛剛在包間裡發生的事,為了利益,周鶴汀的手段說不上多光彩,對她說的出那些話到現在還讓她心裡感到難受。

她已經分辯不出那些話周鶴汀究竟是為了演戲才說的,還是發自內心才那麼說。

不管怎樣,今日的周鶴汀都讓她對他有了新一層的認知。

“哎,你看他今天有帶女伴來哦。”

“聽說他愛玩,他能賞臉帶出來的女伴聽說是個演話劇的。”

“哪個劇院的?”

“我聽說是光華劇院的,就是演蘇麗珍的那位,我跟劉太太去劇院看過,那姑娘演的還不錯。”

“說句實話,長得也不錯嘛,你看那身段,凹凸有致,要不說那薛家二公子也想要將人收了呢。”

“你倒是訊息靈通,那薛家二公子想著收人也不奇怪,那麼個尤物,要我是個男的,手裡有些權利,我照樣抵不住誘惑。”

褚語笙揉腿的手停住,薛家二公子。

她忽而想到前些天發生在劇院的的事。

的確是有一位薛姓公子來過劇院。

聽院長說,有位在某行政部門有些位置的大人物退休了,家裡有三房,都生了兒子,這位大人物家裡有大把的家產還有過硬的人脈,這種家庭的孩子是不可能不爭的,何況是三個兒子。

這三個兒子其中一個看中某z鐵的位置,想讓老爹給在後面助力推薦。

京圈裡那些個達官顯貴哪家沒有點所謂的雅好。

藉著看她話劇實則覬覦她美貌的人又豈是少數。

尤其這段日子她的話劇火了起來後,那些個前來看她表演,實則是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