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柏喻將褚語笙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她人完好無損,神色也還好,只是臉色有些微紅,嘴唇有些不自然的紅腫的,他沒過多想,遂鬆了口氣。

“褚小姐,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問。

“沒有,我好很多了。”褚語笙搖頭。

“那你……”褚柏喻正欲說什麼,

褚語笙卻開口將他叫住:“大哥。”

有些事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也瞞不過去,那樣的情形下她本就是被迫才找褚柏喻求救,是下意識便覺得也只有他能在這種時候救她。

隨口說的喬醫生也不過是個幌子。

包間的事已然解決,她也不打算將事情告知褚柏喻,免得他擔心。

褚語笙的一聲大哥讓褚柏喻頓了頓,他看著褚語笙不明白她接下來究竟準備怎樣。

褚語笙面色平靜,眨了眨眼道:“大哥,這位是周鶴汀周先生,你們還沒見過,周先生這位是我大哥褚柏喻。”

褚柏喻聞言朝周鶴汀看了一眼,周鶴汀面上沒什麼表情,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目光落在他身上的神情有些淡漠。

周鶴汀身高一八八,褚柏喻身量也不低,一八三的身高在男人中也算佼佼者,同為公司決策者,站在周鶴汀面前兩人的氣場差距卻是一目瞭然。

他並沒有刻意向人釋放壓迫感,但他看人時就是讓人有種不自覺矮几分的感覺。

那股子上位者的強大氣場令人無法忽視。

褚柏喻強壓下心中那股被隱隱壓迫的感覺,主動上前朝周鶴汀伸出手,“周先生,我是笙笙的大哥褚柏喻,有幸相見很是榮幸。”

他雖搞不清楚狀況,但心裡清楚,褚語笙不會無緣無故的給他打那一通電話。

但既然褚語笙自已說沒事了,還給他和周鶴汀作介紹,他便也配合她。

雖然他知道周鶴汀這個人,他相信周鶴汀定也調查過他,看到他不會不認識,但兩人正式見面確實沒有。

周鶴汀視線在褚柏喻伸出的手上停頓了兩秒,伸出手與他回握,“褚先生幸會。”

他言語客氣,神情卻依舊淡漠如斯。

若是按了平常人家,只看他倆的表面關係,褚語笙的大哥他理應是要敬人幾分。

但奈褚語笙跟他的關係遠輪不到周鶴汀來敬褚柏喻。

權利和地位的不對等讓弱者沒辦法去計較這些,因為這段關係是畸形的。

褚語笙心裡隱隱有些悲傷襲來,褚柏喻於她而言其實就像她的親大哥一樣,她沒有了家人,離開從小生活的地方,去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度,在那個時候褚柏喻給他莫大的安全感。

一直以來也只有他對她關心備至,細心呵護,把她當成是褚家的一份子。

雖然褚家人的確做了一些讓人感到不恥的事。

但她知道,褚柏喻是不願意她這樣的,只不過褚家不是他說了算,褚柏喻的苦衷她能理解。

她感到悲傷的是恐怕這輩子她都沒法讓褚柏喻以一個大哥的身份享受到來自她未來另一半的敬重。

“大哥,讓你擔心了,我剛才有些不舒服,想給喬醫生打電話的,沒想到打到你這裡了,我現在好很多了,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我還擔心你有事,這不著急忙慌的衝撞了周先生,還請見諒。”褚柏喻不卑不亢的道。

“沒事。”周鶴汀淡聲。

“大哥,我們還要參加宴會就先走了,你也早些回去,不必掛心。”

“好。”

周鶴汀叫褚語笙來的確是讓她參加宴會的。

他抬起胳膊,褚語笙朝他看了一眼,伸手挽住他的臂彎。

兩人從褚柏喻面前走過,走了兩步,周鶴汀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