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提這茬還好,提起這茬,原本被他今日的言行擊打的粉碎的心瞬間又堆滿了怒火。

看著周鶴汀略帶戲謔的神情,這一刻她擺爛了,皺眉:“要你管。”

被羞辱了的小野貓沒有哭沒有示弱,沒有躲起來,反而撒開野了。

她今兒這麼大膽,第一次敢如此對周鶴汀這麼兇巴巴的。

周鶴汀沒有生氣,卻在心裡笑,他養的人就是要這麼野才行,遇事唯唯諾諾的不是他所喜歡的。

想著心中對這丫頭的那抹欣賞已然從眼中溢位,“不是你自已說的是我的人?我不管誰管。”

“誰管都比你好,總之不要你管。”褚語笙垂下眼簾不看他,下巴緊繃,一張小嘴因為極力的隱忍微微發抖的嘟起。

她在賭氣,也甚是委屈,到現在她都已然有些明白周鶴汀剛才如此對她的原因,她只不過是他為了利益用來演戲的一枚棋子。

其實他大可不必如此,如果他需要,她可以配合他,以她的演技她完全可以演的跟剛才一樣真。

只是說到底她在他那裡終究是沒有任何位置,他要做什麼不必考慮她的感受,也不必提前通知她,他要做什麼便做什麼,又或許在他心裡她便是如他所說的那樣。

所有的她都清楚,只是她到底有些沒控制住自已的感情。

周鶴汀盯著面前這張因為生氣而更顯嬌俏的臉頓覺心中一疼,他指腹輕輕揉了揉她緊繃的下巴,想替她將肌肉放鬆下來。

然而,小丫頭卻倔犟的不肯有絲毫放鬆。

周鶴汀嘆了口氣扣住她腰肢讓人緊貼著自已,捏住她的下巴將下巴微抬,低頭吻在那因為委屈而嘟起的唇上。

褚語笙推他,男女力量懸殊,哪裡推得動,推了好幾下都紋絲不動,她放棄了,用另一種方式抵抗,將唇閉的緊緊的,不肯給男人留有絲毫縫隙,似鐵了心不讓他得逞。

周鶴汀強攻不進,第一次體會到了被拒之門外的滋味,他摟住褚語笙腰的手往上移扣住她後頸,一手捏住她雙頰,臉頰上的疼痛感來襲,褚語笙被迫張開唇。

舌尖趁機而入,來勢洶洶猶如侵佔敵人領地的野獸,毫無顧忌且強勢的侵佔。

他將人整個掌控,不給人留絲毫鬆懈和反抗的機會,腰間的臂膀越箍越緊,好似要將人整個嵌入他的身體融入他的骨血一般。

褚語笙只感覺自已整個人被勒的喘不過氣,呼吸也在被掠奪,大腦一片空白,眩暈感來襲,她想張嘴咬人,可那人卻像是早已知曉她的動機,不讓她有絲毫咬他的機會。

呼吸一點點被掠奪,褚語笙微微睜著眼睛,眼前忽明忽暗,她只能從那一點點光亮裡窺清男人的神色,他在看她,那眼裡似乎氤氳著什麼,她看不懂了,也看不清了。

他今日這麼羞辱她,現在又把她禁錮在懷裡這般親吻,緊緊的箍著她似乎要將她整個吞噬一般。

這般激烈的纏綿繾綣讓她腦袋一瞬產生了某種錯覺,也對他剛才對她的一番羞辱產生了一絲懷疑。

但只一瞬,她便清醒,男人荷爾蒙爆發帶來的一時溫情最是迷惑人心。

她前些日子不也被他的這種溫情所迷惑嗎?

以為他們是可以好好的度過一段愉快的時光的。

只是沒想到打臉來的這麼快。

被禁錮在人懷裡,逃也逃不掉,呼吸也被掠奪,即將昏厥之時她眼角終是落下淚來。

門外有敲門聲響起,打翻了包間的春色。

周鶴汀鬆開褚語笙,得到空氣的褚語笙大口呼吸。

周鶴汀沒管外面的敲門聲,低頭看著懷裡的人,“不讓我管,你想讓誰管,想讓剛才那個老男人管?你還真打算讓他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