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一邊道。
“父親生前雖愛此盞,卻更愛微臣,今日這盞不碎,碎的便是微臣,想來父親若還健在,這茶盞與幼子之間,他定會擇微臣,而棄茶盞”
朕聞言,痛心疾首的嘆了一聲。
焦鴻銘抬起頭看向朕,只問。
“殿下何故嘆息?”
“本宮只嘆你們父是父,子是子,舐犢情深,心意相通,本宮卻命薄如此盞,只要託著盞的手一抖,本宮便要跌的四分五裂,一敗塗地”
過堂風一陣,將焦鴻銘的衣袍掀起。
朕看著他腰間的如意佩,嘆息搖頭。
“罷了,你退下吧”
焦鴻銘躬身退步,緩緩退下,可在離去之際,他卻頓了一瞬。
“殿下”
“嗯?”
“佛陀座下有蓮臺,王母膝頭伏白虎,殿下是東宮皇太子,自有文臣武將,御輦華蓋,來為殿下保駕護航,遮風避雨”
朕笑。
“那太傅是文臣,還是武將?”
焦鴻銘垂眸,輕聲道。
“微臣,只是純臣”
朕哼笑著打了個哈欠,擺擺手打發他離去,又在他離去後,兀自望著尚書房的八角吊頂,喃喃自語道。
“只可惜......本宮不要純臣......本宮只要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