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夫妻在賭坊內轉悠一圈,最後來到牛三身邊緩慢打轉,陰森的眼睛上下打量,卻一句話也不說。
牛三被轉毛髮急,指著他們數落,“兩個老不死的!你們除去騙吃騙喝,還會做什?有何本領儘管使出來?我牛三可不是好惹的主,當心老子帶人,踏平你桃花寨!”
王婆向老伴傳遞訊號,王公便後撤幾步,從腰間摘下蛇皮鼓。王婆擺出奇特的跳舞姿勢,就地定住。
眾人便知兩位仙人要開始驅邪,皆後撤幾步,安靜地瞧視。
大公子站到父親身邊,小聲解釋,“爹,仙婆已然找到破解之法。那牛三身上,包裹著一層神護之氣,只要這層防護一破,他身上再無改動骰子之手段。”
寨主始終盯視著那對夫妻,一臉好奇和敬畏,自言自語,“當真管用?倘若奏效,牛蘭寨再不能對我梨花寨構成威脅……”
神調門的驅邪之術極為怪異,王婆嘴裡陡然發出類似蛐蛐的叫聲,王公手中的蛇皮鼓隨之響起,聲音極其古怪,使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王婆陡然飛舞起雙臂,嘴裡發出冗長的怪音來,“嘟嚕嚕——嘶!……”
緊接著全身晃動著狂舞起來,嘴裡嘰哩呱啦一連串咒語,一句也聽不懂,完全是對神靈的求訴。
王公一邊敲著鼓,一邊伴唱,至於唱詞無人能聽得明白,只見他縐巴的腮不停地抽動,是常人想模仿也模仿不出的聲音,節奏偏離常態。
屋內所有人嘆為觀之,只有景辛寅定睛思考,感覺此術著實起到迷亂心智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