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不敢大意。
眾人皆看在眼裡,牛三露出得意神色,“不管如何,賭術乃千門專長,如何賭法悉聽尊便。”
二公子開口應對,“既然知曉,就不應該奪我梨花寨營生。”
牛三冷笑一嗓,“賭場乃消遣之地,憑各自運勢與賭技勝出,何來搶奪?”
施蕊姑娘脹紅臉,駁斥,“何為運勢賭技?必是從何處學得詭術欺詐!瞞得過外人,瞞不過我千門。”
牛三拉下臉來,“小姐可要講理,莫非只有你千門之術是賭術,外門之術皆為詭術不成?天下哪有此等道理?”
寨主趕忙向女兒立掌,制止,“施蕊,無需爭吵,賭桌上的規矩大家皆知,除非當即識破,否則不可視作坑蒙邪術。”目光轉向門外,盼長子快些趕到。
牛三鬥贏半句,甚是得意,目光下視,“可否聽清?還是高寨主深明大義……”趕忙敦促,“莫再耽擱,趕緊開始吧,由我來坐莊如何?”
二公子見識過他奇異擲法,趕忙擺手,“你乃客方,由主家坐莊更為合理。”
牛三嗤之以鼻,“你是輸得沒了雅量,何時規定,只有主家才可坐莊?桌面之上,誰的籌碼多誰作主!”
施蕊姑娘改變思路,“輪番坐莊,主家起始,三局定輸贏。如何?”
牛三點頭,“我看可以。”神情傲慢,甩大話,“其實我並非在意誰坐莊,只求個公道而已,坐不坐莊,對我牛三而言並無大礙。”
王二犬心裡更是有底氣,奉承一句,“義兄少坐一次莊,照樣勝出。”
這時,大公子總算出現在門口處,雙手攙扶著王婆尋找自己的父親。
寨主趕忙迎過去,向王婆和王公拱手,“哎呀,兩位大仙駕臨,快些入內……”
王婆出現時,銀白的頭髮上插著一根黃鼠狼尾巴,額頭扎著一條黑色布帶,臉上畫著五顏六色的條紋,感覺異常恐怖。
王公袒胸露臂,骷髏般精瘦,膚色落葉般枯黃,整個人看上去像個樹根精,實在是太古怪。
眾人目光,皆投向這對妝扮怪異的夫妻身上,即便未曾見過,也能猜到是桃花寨神調門主子。
傳聞中,這對夫妻能與鬼魂通靈,所到之處受到敬畏和優待。方圓百里,只有牛蘭寨人拿他們當笑柄。
牛三浪笑,靠近幾步,“嘿呦!你們兩個老怪物,如何出現在這裡?莫非也想賭上兩局,**不成?”
大公子立馬吹起鬍子,露出兇相來,“牛三!莫要口無遮攔……兩位大仙,可是我梨花寨上上賓,豈容你羞辱?膽敢放肆,必撕你嘴!”
牛三取笑聲變得更浪,“啊哈哈!牛大公子,你這分明是輸紅了眼,想撕我嘴,只管下手……”把頭伸過去,“來,有本事你活劈我?”
寨主趕忙制止,數落長子,“快些閉上臭嘴!此地乃是賭坊,並非沙場……”目光轉向王婆陰氣十足的臉上,“此處佈滿邪氣,還望二位大仙出手驅逐……”連連拱手。
王婆並未把牛三的挑釁當回事,時而閉眼,時而微啟,也未正眼瞧寨主一眼,只是在屋內走動,東張西望。
王公則攙扶著老伴跟隨,時而嘴裡發出稀奇古怪的聲音,既像蛙鳴又像鷹叫。
王婆眼睛看上去十分恐怖,也用奇怪的聲音回覆老伴,但音調完全不同。
二人此種交流方式感覺非常詭秘,也越發可怕。
牛三表情不屑地搖頭咂舌,“嘖嘖,天地之大,當真是無奇不有,這也算得奇門異術?”不耐煩地看著寨主,敦促,“莫再拖延,若是認輸我這便走人,只要不再難為我義弟便可……”
寨主只是向他立一下手掌,示意他莫心急。
逸芊姑娘偶爾與景辛寅對視,一個心焦,一個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