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辛寅剛要開口解釋,話頭又被她搶去,“倒也是,那些人武藝再強,卻不及你一半,論斷案技能更是愚笨之極,怪不得刺史大人……”
景辛寅知道雲怡是關心她,剛要安慰她幾句,又被她搶話,“辛寅兄,梁州地處邊疆,鄰接吐蕃、突厥,時常入侵我大唐國土……傳言那些人異常兇悍、野蠻,據說掌握怪異邪術,你此行千萬可要當心啊?”
景辛寅索性不說話,只是頻頻點頭。
雲怡倒是急了,“哎呀,人家為你擔心,倒是說話呀?如何一句話都不說?是不是討厭我?”
景辛寅拿她沒辦法,“好話、賴話全被你一人說完,教我說什麼?你給過我插話的時機嗎?”
雲怡聽了捂嘴笑,“嘻嘻,還真是這樣……”臉紅了一下,又想起了什麼,“據說,平盧節度使侯大人次子相中刺史大人之女冰熙。說來,他們是姑舅兄弟,親上加親也不為奇。我猜想,刺史大人這是故意要將你支走。”兩隻眼睛緊盯著對方的眼睛,像是要看穿他的心思。
景辛寅果然臉紅了,“這與我何干?刺史大人為何要支開我?你切莫亂講話,當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來。”
雲怡嘴一撅,“哼,我才不怕,冰熙喜歡你,這又不是秘密……”
景辛寅趕緊拿話治她,“你年幼,刺史大人不會怪罪你,可你父親會因你收牽連,你爹丟了官職你全家人要跟著倒黴?”
雲怡果然害怕,用小手捂住嘴,還左右顧盼,“幸好沒人聽見……”用毛眼搜刮他,“你不會去告密吧?”
景辛寅揚起了下巴,打算嚇唬她,“你要是再胡說八道,那可就不太好說。這是第一次,下不為例哦?”
雲怡伸手揪他的耳朵,“我才不怕,你要是膽敢告發,讓你從此沒有耳朵,哈哈哈,人要是沒有耳朵該有多難看呀?”
景辛寅不知所措,“疼,別鬧,讓人瞧見像什麼樣子?你雖生得嬌小,可也是二八年華,已經算是成年矣……”
雲怡撒開手笑,“嘻嘻,你沒了耳朵,冰熙可就真的瞧不上你嘍……”
景辛寅脫身白她一眼,“禍從口出,真的不理你了……”轉身逃離。
雲怡也不好追隨,在身後跺小腳,“哼!膽小鬼,喜歡就是喜歡,不敢承認,這算什麼?”
等他的背景消逝,輕嘆一嗓離去。
景辛寅去集市購置遠行攜帶的物什,感覺需要準備的東西太多。
刺史大人與他長談一下午,除了與妾室相干的內務,主要擔心他的安全,建議在軍營選拔若干名能者協同前往。
景辛寅思量後說出自己的見解,人少裨益良多,既能掩人耳目,且在遇險時不必分心。是不是自負,要看出自何人之口。
刺史大人對他的表態更為滿意,此乃勇者極為自信的表現,三年來,他的超凡才能展現得淋漓盡致,無需質疑。便答應他只帶一名助手前往。
景辛寅在集市和店鋪裡耗費了大量的時間,購置的物什越來越多,扛在肩頭著實不輕。便自嘲:這是要搬家嗎?
當他扛著幾個大包袱往州府趕的時候,瞧見巷口有一臺紅色驕子擋住了去路,兩個抬驕漢子似曾相識。
他的記性何等出眾,凡是見過之人牢記於心。立馬猜到這是刺史之女冰熙的驕子,雖然不是之前坐過的驕子他依然能夠斷定。
驕簾始終紋絲不動,裡面的人顯然不願主動下來與他打招呼,這與冰熙的風格很吻合,倒不是高傲,乃是身份使然。
景辛寅緩步走到驕子前拱手行禮,“未曾想在此遇見姑娘……”
驕簾這才被挑開,一張脫俗而清秀的面容呈現在眼前。這張臉是她名字的最佳註釋,冰而不寒,燦爛而守距。這是與雲怡完全相反的氣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