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他說的不是四聲凍而是懂?
“多說一個字會死啊你,懶人屎尿多。”程晤嫌棄白他一眼,卻還是熟稔的從口袋裡扯出一張紙給他,
“給給給給給。”
“謝。”邢一珩依舊傲嬌的回視。
“……”作上癮了這是?程晤無奈搖搖頭,趕緊大步流星離開此地。
*
那天回去之後,沈欣瑜晚上想了很多,最後還是鼓起勇氣跟陳燃發了一長篇文字,歸納概括為——分手信。
第二天凌悅起床的時候,沈欣瑜已經不在寢室了,她下樓拿了外賣正準備回寢室,被人叫住,“等等。”
凌悅回頭,看到是陳燃有些震驚,他不是昨天就回去了嗎?
“沈欣瑜人呢?”他走過來,滿臉陰騖,語氣生硬。
“她不是已經在車站了嗎?十點半的,你不知……”凌悅話還未問完,就看到陳燃飛奔出去。
凌悅:“?”
車站,沈欣瑜收到來自凌悅的連環訊息轟炸。
無不疑都是在問她和陳燃怎麼呢。
沈欣瑜現在不想談這件事,寥寥敷衍了幾句,抬眸掃了眼大螢幕,下下個才到她這班檢票,她便先去了趟衛浴。
出來後,她拖著行李箱還未走出幾步,一道黑影覆下來,
“沈欣瑜,你當我是垃圾嗎?想扔就扔?”
聽到這自帶磁性的聲音,她心被揪了一下,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內疚,別過頭有氣無力道:“沒有。”
這時,不遠處,有個穿厚衛衣的男生隨意對著某處拍了張照片,傳送給了一直在微信那頭慰問的人。
做完這些,他才拖著行李去一旁坐下,視線一瞥看到不遠處一對糾纏的身影,在這行色匆匆的人流中太過惹眼,他多停留了兩眼。
是個女孩被少年堵住去路,女孩被男生遮擋的嚴實,看不太清,只能依稀看見她穿著鵝黃色的羽絨服。
他在心裡暗嗤一聲,不愧是離別的車站,然後便收回視線又去回著訊息。
感受到周圍人的視線,沈欣瑜有些頭疼,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不想與這“攔路虎”過多糾纏,拖過行李箱就要繞過他。
“不該說清楚嗎?”陳燃冷哼一聲,話裡夾雜著質問。
她僵住片刻,正打算抬腳逃離,胳膊上傳來一股力道,下一秒她便被拽了回去。
沈欣瑜吃痛一瞬,下意識掙脫著,卻不及他的力量半分。
於是放棄掙扎,神色疏冷地反問:“微信上不是都說清楚了嗎?”
“說什麼,就三個字分手吧?昂?”陳燃努力剋制住脾氣,儘量保持冷靜,聲音又悶又啞。
“……”
見人並不作聲,他眼尾漸漸漫上猩紅,抑制不住情緒地低吼:
“說話啊!”
沈欣瑜被他突然的暴躁嚇得一怵,穩住情緒冷冷迎上他渾濁的眸,聲色果毅:
“不想談了,就這麼簡單,很難懂嗎?”
“理由。”陳燃依舊不肯撒手。
沈欣瑜微嘆了口氣,語氣輕淡卻字字誅心:“鬆手吧,這樣挺沒意思的。”
聞人態度如此冷漠,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已經打碎傲骨向她低頭卻被她的冷漠一腳碾碎,他的心高氣傲絕不允許他再低聲下氣。
“呵,你可真夠狠,吉尼斯真該給你頒個‘最狠心女人’獎。”
陳燃甩開她的手,眼底的烈焰彷彿下一刻就要迸發,幾乎是咬牙切齒,
“那祝我們,這輩子都別再見。”
“……”
目送著他憤然的背影,心裡那抹愧疚感稍稍減弱了些,她想‘那就恨我吧,越恨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