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她先做了感情的‘叛徒’,她不是一個忠誠的‘信徒’。
都是她的‘錯’。
可她不得不這樣做,與其苟延殘喘不如儘早斬斷,而且越狠越好。
傷人但最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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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的途中,不知是不是車站撞見陳燃的緣故,沈欣瑜做了一個很不踏實的夢。
夢裡是一道黑影站在巨大的白色光亮之中,看不清也摸不著,她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想邁開腿奔跑卻怎麼也跑不快。
終於迎風掙扎著跑起來,就要靠近那道光時,卻一腳踏空,睜開眼,還是一片黑暗。
又陷入了第二層夢魘。
她在黑暗中穿行了一會兒,才發現和剛才那層夢境一模一樣,然後又看到了那片光亮。
周圍都是一片黑暗,就連地面的水都是黑色的,只有那片像一扇門似的光圈是空間裡唯一的光。
沈欣瑜這次沒有跑,只是在水面上彳亍著,靜到只有“噠噠噠”的踩水聲。
“阿珩,我們報同一個大學好不好?”
畫面中突然多出一個女生,笑的很甜,聲音很軟,摟著男生的臂膀,滿臉笑意地看著他。
隨著這聲嬌俏的聲音,眼前畫面逐漸清晰起來,人物背景都有了色彩也有了聚焦,但她這一方土地還是黑色。
這個場景與多年前教學樓門前宣告欄旁的情景重合,那天她慌亂上樓沒聽完的話或許已經有了答案。
男生垂眸,一雙桃花眼裡盛滿了寵溺,寒風鼓動碎髮,長長的睫毛也在顫動,同聲帶一起震出一句縱容的“嗯”字。
這個人,這一幕,以及關於他的很多細節,她早就忘卻了,僅剩在夢裡偷偷出現的時候竟然都是酸澀的。
不過幸好醒來應該就會忘記,她一向幾乎不怎麼記夢。
忽而,畫面開始越來越遠,那扇光圈似的門慢慢合上。
她呼吸一滯,趕緊狂奔起來卻一樣跑不快,也發不出聲音。
只能眼睜睜看著門一點點合上,就差微毫要閉合時——
“小瑜?”
迷迷糊糊中,沈欣瑜感覺有人拍拍自己的肩膀,睜開眼過了好幾秒視線才清晰起來,看清來人,啞啞反問“媽媽?”
“你這孩子,怎麼在地毯上睡著了啊,地上很潮溼,小心著涼了。”
成渝給她拉起來,觸碰著她的面板感覺不對勁,臉色一沉,“怎麼這麼燙?”
沈欣瑜感覺腦袋很重,四肢也很痠痛,骨頭像要碎了一樣,以為是睡久了的緣故,抬起手揉揉眼睛。
成渝撥開她不安分的手,靠到她額頭上示溫,唸叨:“讓你不聽話,現在發燒了吧。”
疫情危機時期,別亂來啊。
她一臉懵懂地抬頭,聽到發燒的字眼,立馬篤定反駁:“我沒發燒。”
成渝站起來,嘆了口氣:“別嚷嚷了啊,快點收拾一下,我去和你爸說一聲送你去醫院看看。”
“……”沈欣瑜不死心的自己用手背試溫。
是……怪燙。
“哦。”最後她老實巴交地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