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胖子把周邊都找了個遍,也沒看見打火機,便坐回來:“水哥,沒找著。”
邢一珩聞言嘖一聲,無語透了,那他這兩分鐘白給人當猴看了?
“你不會掉路上了吧?”
“不會,我就放位上在,可能被哪鳥貨順走了吧。”
邢一珩頭疼地撓撓額頭,心裡diss了這小偷無數次。
“沒事,我和胖子正好出去買點小吃,給你捎一個,等下回來剛好可以看你們的演出。”
演出實在沒趣,他還是決定去校外小吃攤逛逛。
高中生到大學,無非就是餓狼撲食。
“不用了,我先走了。”
-
報告廳一樓。
“你剛才懟她那段話也太出其不意了,最後那句SB簡直就是點睛之筆。”
凌悅嗤笑:“不然怕她領略不到精髓。”
“笑死。”
出了大門,颳了陣北風,凍得沈欣瑜“咻—”了個噴嚏,壞情緒也被風帶走了大半。
“呀,我有個東西忘還了。”她準備揉揉鼻子,看到手上的打火機才醍醐灌頂。
“怎麼呢?”凌悅一臉懵逼。
“你先回去吧,外面很冷,我要上去還個東西。”沈欣瑜也來不及過多解釋,說完就往樓裡面跑。
凌悅望著她背影說“好”,還是到一邊等著她。
沈欣瑜一股氣爬上五樓,直接累成了“狗”,她彎腰拍胸,摘下口罩在樓道喘著氣。
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樓道老舊的電路打著昏沉的光,在少女臉上落下剪影,襯得臉部更加柔和。
演出廳的隔音效果很好,此刻安安靜靜的,只有耳邊呼嘯而過的寒風格外清晰。
半晌,耳邊多了陣腳步聲,步伐很輕,但在靜謐的氛圍中像被無限放大,伴隨著她心跳的節拍一起“咚咚咚”。
邢一珩從演出室出來準備去趟廁所,本以為能一路順風,結果還是碰到了個人。
現在這副鬼樣,真無法見人。
他穩穩情緒,故作鎮定地放輕腳步,見女生沒有抬頭,這才心安理得了稍許。
北風一吹,亂了他剛吹好的髮型,那抹彆扭也隨風一起散了。
終於,他從她旁邊走過拐進一旁的男廁,沒有任何多餘的眼神。
他們之間,從來都是陌生人。
夜晚的風很涼,拂動著她的碎髮,那股燥熱很快就化解了。
沈欣瑜平復了氣息,熱意褪去,站起身,戴好口罩。
回頭一看只剩一片空蕩蕩,僅有杳無人煙的走廊,還有舊牆壁上自己的薄影。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回頭,彷彿沒有原因,只是那一瞬間,就是想回頭看一看。
冬夜的風很大,發出呼呼的響聲,詭譎縹緲,似悽訴著狗血的離歌。
(記憶煽動100%——0%)
*
到了演播廳,沈欣瑜並沒看到那兩人,以為他們先離開了,最後也沒能把打火機還回去,便從後門出去。
“……能快點?下個節目就是我們了。”遠處男廁門口,程晤站在外面喊著。
因為旁邊有幾個女生嬉鬧的緣故,沈欣瑜沒聽到那人前面喊得名字。
好像是什麼héng?
想到此,她沒再深想,就像演練過無數次的自我防禦一樣,可腦袋還是實誠抬起。
我丟。
沈欣瑜無語萬分,看清來人止住腳步,轉身就走,從另一邊遠點的樓梯繞下去。
這時,邢一珩悠哉遊哉關掉水龍頭出來,甩甩手,做作道:“凍。”
他一副傲然的姿態,耳背點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