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奔了過去。
方才與他說話的那人,也跟去了湖心花園小築。
然而到了黎琬所在的那個小築,他們並沒有發現有花盆破碎。
他們當然不會發現了。黎琬剛才確實失手,用母珠砸碎了一個花盆,第一時間便用神力修復好了。
與花匠一道來的那人卻是感到奇怪。
他明明聽到了花盆摔碎的聲音。
“矮奴,摔碎的花盆呢?”
黎琬故作茫然,“沒有啊。”
花匠仔細清點,發現一盆不少,大大鬆了口氣。
“不對。”那人說,“仔細查查。”
花匠又清點了一遍,“呂神官,確實沒有少。”
呂神官不信,竟對花匠起疑:“你不會是怕擔責,故意隱瞞吧。”
花匠急了,“真的沒有少!這裡的每一盆花,都記錄在冊的。呂神官要是不信,我這就去將花冊拿來,讓你仔細比對!”
“去拿。”呂神官清傲道。
他倒是要查出些問題來。總不會是他的耳朵出了問題!
花匠走後,呂神官打量黎琬。
見黎琬絲毫不避諱他的目光,呂神官明顯不悅。
他自恃矜貴道:“見了本神官,你為何不跪!”
黎琬向他表明身份,“我是三皇子妃。現在,你說誰該跪誰。”
呂神官驚疑,“你就是那個三皇子妃?”
他打量了黎琬好久,怎麼都不覺得眼前這矮奴有與傳聞中的三皇子妃一點符合的地方。
倒是有一點,她們都是矮奴!
呂神官譏笑道:“三皇子的口味還真是,獨特。”
黎琬懶得理他。
她正要離開,卻被攔住。
“你不能走。”呂神官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小築內的花盆。
眼下的事還沒有查明,自然不能放這矮奴離開。
若這小築內的花出了問題,那必然與這矮奴有關!畢竟當時只有她一人在這小築內。
“你這不是存心刁難麼。”黎琬暗暗一嘆。她坐了回去,“我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花匠將花冊拿來。
呂神官照著花冊一一做了比對,竟發現真如當時花匠說的一般,湖心花築內的花盆一盆未少。
而且他也檢查了每一盆花,也沒有發現哪個花盆有破損的地方。
呂神官還是一副狐疑的模樣。
他從來不懷疑自己。
一定哪裡出了問題。
花匠收回了花冊,“呂神官,你還是快些去接替傅神官吧。”
呂神官不悅的看了他一眼。
黎琬裝模作樣的向他請示:“請問,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呂神官緩緩走到一處花臺,抬起一隻手,將臺上的一盆花扒拉了下來。
砰!
花盆摔在地上,碎成狼藉。
好好的一朵帝王菊,悽慘的躺在地上,被花泥覆蓋住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