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出沒問?沒有問題?
製造些問題,這不就有了嗎。
花匠滿眼驚慌的地上被呂神官故意打碎的花盆。
“呂神官,你怎麼…”
呂神官一個眼神瞥來,他的話便戛然而止。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這金絲帝王菊,可是先皇后生前最喜歡的呢。將先皇后的鐘愛之物糟蹋成這樣,你這矮奴真是好大的膽子!”呂神官來了一出無中生有的戲碼,給黎琬扣了一個毀花的罪名。他瞥向花匠,聲音凌厲道,“還不速速將侍衛喊來!”
花匠機靈非常,當即意會過來呂神官這麼是要陷害這矮奴女子,神色變得十分微妙。
但這呂神官畢竟只是一個在先皇后靈前祈福的小神官,身份自然不比三皇子高貴。這矮奴女子出身再低微,那也是三皇子身邊的人。幫呂神官陷害她,那便等於是得罪了三皇子。要不要依呂神官的意思辦了這矮奴,他還得仔細掂量掂量。
花匠俯低身子,卑微惶恐的與呂神官說:“可這矮奴...是三殿下帶來的人!”
“用你提醒?”呂神官冷冷的瞥著他,滿口威脅,“今日若不是她擔這毀花的罪名,那便是你!我看你如何擔待得起!”
“毀壞這盆花的人明明是你。”黎琬才不懼呂神官的威嚇,“呂神官,你是在先皇后靈前祈福的神官吧。都說先皇后生前待人寬仁,靈前怎出了你這麼個刁鑽小人。”
花匠著實為她捏了把汗。
這矮奴真敢說!
“你!”呂神官被觸怒,瞪視了黎琬一陣後大喝一聲,“來人!”
他的聲音驚動到了附近的侍衛。
一隊侍衛迅速趕來。
“呂神官,何事?”
呂神官冷著臉,指著腳邊摔壞的花盆,厲聲向帶頭侍衛告狀:“這矮奴毀了這盆帝王菊!帝王菊可是先皇后生前最鍾愛的花卉之一!還不速速將這矮奴拖下去剝皮抽筋、挫骨揚灰!”
“剝皮抽筋、挫骨揚灰?”黎琬有點不寒而慄。她抱著胳膊輕嗤一聲,滿眼譏誚的瞥著呂神官,“心不狠毒的人還真說不出這樣的話。”
呂神官惱羞成怒:“侍衛,還不快將這矮奴拖下去處死!”
帶頭侍衛鐵面無私,嚴重的警告他:“呂神官慎言!百樂華庭,先後靈前,不得有汙言穢語!”
呂神官神色難堪。
帶頭侍衛看向黎琬,神色威嚴,話語間讓人聽不出絲毫不好的感情色彩。“先皇后母儀天下,寬厚仁愛,斷不會因為一盆花就要了誰的性命。潼陽城內的奴所,便是先皇后為矮奴所設。我還是將你遣回奴所去吧!”
這帶頭侍衛還像點樣子。
呂神官變本加厲,恫嚇帶頭侍衛:“宋侍衛,你這麼做,豈不是沒有將百樂華庭的規矩放在眼裡!百樂華庭的規矩是陛下定的!你無視百樂華庭的規矩,便是沒有將陛下放在眼裡!”
他一聲比一聲嚴厲。
他便是搬出陛下,宋侍衛也不虛他。
“呂神官,此時已過申時。這個時辰,你不是應該去內殿靈代替傅神官為先皇后誦經祈福嗎。怠慢先靈之罪豈不是要比毀花的罪名嚴重的多?既如此,那我是不是也要按照規矩將你抓起來處治?”
呂神官的臉色僵硬又難看。
他陰狠的威脅:“宋侍衛,你莫不是不想在百樂華庭當差了!?”
宋侍衛冷笑,“我倒是想看看呂神官有何天大的本事,能撼動宋某在百樂華庭的地位!”
呂神官激憤不已,五官幾近扭曲。
此時,小築內忽然掀起一陣風。
風過之處,花葉紛亂。
桓冽現身湖心花築。
宋侍衛等人慌忙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