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在說誰?”阮月許久未著手政事,不知什麼人,竟敢這樣觸皇帝的黴頭。
李家朝臣便是前車之鑑,怎麼還有人想要這樣重蹈覆轍,不知死活的上趕著要給司馬靖送了命來。
“城郊連連乾旱,又忽逢內澇,新提上的都司竟以上納稅務為由,將朕拔去的賑災款用於納稅,說是不敢不奉朝廷之命!”
司馬靖臉色緊繃,注視著桌上的山珍海味,卻連連想到城郊瘦弱枯乾的難民,他實難下嚥。
“邊城饑荒難民大批大批通入城郊,如今安置之事亦是不讓人省心的!”
司馬靖話語頓了一頓,將手放在阮月腹上,感受了孩子的氣息,滿眼不放心:“朕想著你身懷六甲,本當不該此時離了你左右,可……”
“陛下國事重要,我這院子裡被二師只護得嚴嚴實實,有什不放心的?”阮月知道他的憂民心思,輕撫著他手背,讓他了了後顧之憂而去。
司馬靖倒是有愧於心,沉默了良久,才道:“那些個人不知行的什麼勾當,朕此去,一為探查官者,二為體恤民情,也好鼓舞人心。”
阮月明白他,只是略含不捨,說話略略有些遲鈍:“那此去多少時日,何時返程?”
司馬靖終展了笑紋:“怎麼?朕還沒去你便捨不得了?”
“自然捨不得,捨不得你這麼操勞辛苦,若然我是隻身一人定是要跟隨你左右的,只是……”阮月撐著腰身,手掌摩挲著腰帶之上不平繡紋。
將自己衣物打理了一番:“眼下我是雙身,也不能挪動,你自己得好生照顧著自己,別讓我記掛!”
阮月又道:“不過有崔侍衛一步不離地跟隨陛下左右,倒是讓人放心的,待陛下回來,再好好與我說上一說。”
司馬請提了捏她臉頰,一臉幸福:“是是是,我的管家婆子,又不是兩歲的孩童了,何需這樣的叮囑!倒是你!讓朕掛心不下的!”
他將阮月扶著下來,再坐近了一些:“查了這些時日都沒個眉目,實在令人憂思難解,蘇卿與你師出同門,朕是放心的!”
司馬靖緊緊貼靠著她額頭:“你呀!做姑娘時便是個不寧靜的,如今有了身孕,很該老實你幾個月的!只是還不知是兒是女?”
“陛下喜歡皇子還是公生?”阮月嫣然一笑。
司馬靖雙眸一動,不失半分驕傲:“是兒是女都好,朕倒是希望是個兒子,定然與朕一般,瀟灑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