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世家的陣譜,只要陣譜一日不在你們手裡,我就可以好好的活著。那我怕什麼,又要在乎你們什麼?都別惺惺作態了。町琅,還不走,別忘了你是陳家的人。”

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卻也沒人攔的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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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家的年也不是好過的。”

“杜姨怎麼說了這麼一句?”町琅端著一盅湯來,裡面的有淡淡的藥香飄出。

“是藥膳。給小姐的?”

町琅點點頭,“是。”町琅稍稍探頭,就聽見杜么道,“別看了,剛剛從你出去的時候小姐拿著劍去吊樓了。”

“那這…”町琅盯著自己木盤上的甕盅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姐不會吃的。你就是騙她是你自己做的,你以為她會不曉得是姑爺讓人做的嗎?”

町琅嘆氣的進屋將湯盅放下,“那能怎麼辦?小姐最近做事越來越叫人瞧不懂。不僅禮數規矩全然不顧,見人就譏諷,姑爺來就叫人攆了。打春兒,樹開了花,姑爺不過說了句書房前的花開的好,小姐後腳就叫人將院子裡的花草清了個乾淨。”

杜么一笑,“就是什麼事都要與河家的人對著來,卻偏偏有河家的四老太爺護著。”

町琅一聽忙點頭,“那位河家族長也是奇怪的緊。都這樣子了,他還笑眯眯,無所謂。”

“明知她在故意鬧,自然是會無所謂。”杜么的笑意漸漸收起來,“只是不知道,他能受著多久。若只是如此…”

“什麼?杜姨?”

杜么想起來那日夜間,赫璞璠專門起身尋她說話。

“若我想要我生母手裡的東西,杜姨能給我多少?”

“小小姐想要做什麼?”

“想要與人對抗。”

“小小姐不想依賴赫家了?那可是離先生選的人家。”

“那是我生母選的人家嗎?”

杜么被她問住了,“當年…她自己出事的時候就已然選好了。”

“我生母選的是我養母和舅舅,並不是赫家。如今我們身份已經暴露,能護我們的也只有我們自己了。河家要我們來,我不知道舅舅與他們有什麼,可河家的心思卻並不簡單。那位四老太爺…杜姨可知道他是誰?”

“小小姐這般說是…有問題?你這樣說…”

看著杜么的樣子,“杜姨是知道他是誰?”

“是誰?”她搖頭,“我只依稀記得,當年這家的四爺與我們魔教有染,只是被別人揪出來了。”

這又是哪出?“揪出來?誰揪出來的?”

“山門教教主,李伯子。”